問話的時候順手給了酒吧老闆一張符解煞,沒成想還獲得了兩個功德點。
帳上多了二十萬,他現在心情很舒適。
車在一個別墅區前停了下來,酒吧老闆再三確認江暮雪沒有返程的接送需求之後,才驅車離開。
這時的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
小棉襖緊跟著江暮雪,付了重金200元打車費,偷偷摸摸的下了車。
她一路都看著導航,聽司機說這一片是有名的富人區後,心還涼了一下,以為江暮雪是要回家了。
可看著這滿目黑黝黝的別墅,就連路燈都沒有亮一盞的路,安靜程度堪比深夜的公墓的場景,小棉襖感覺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竄了上來。
「哈哈,住在別墅區的富豪們也這麼省電的嗎?」她小聲嘟囔著,尬笑了兩聲為自己壯膽。
江暮雪走在前面,濃稠的化不開的黑暗裡,腥臭的死氣幾乎要將人燻暈過去,他從前襟抽出黑色的口罩戴上。
他循著這股味道往深處走,如果小棉襖有修為的話,這會兒一定會吃驚的張大嘴巴,死亡的黑氣碰觸到江暮雪的時候,立刻蒸騰成了一縷白煙散去,隨著江暮雪往深處走,後來的那些黑氣已經會自動繞開江暮雪了。
江暮雪就這麼雙手插在大衣口袋裡,像只高傲的貓咪,悄無聲息地在一棟別墅前站定。
月亮不知何時竟也被大片的烏雲給遮擋住了,只露出了薄細的邊。
江暮雪個子生的高,他垂眸看去,視線越過柵欄,落進別墅前的小花園裡。
透過這星點的光,他清楚的看到小花園裡青石板鋪就的小徑上灑滿了白色的紙片。
外圓內方,是紙錢。
花園的角落裡橫七豎八的雜亂堆放著白色和黃色的菊花,它們本應該是夾在花圈上的,可花圈已經不翼而飛。
這是整個小區裡腥臭味最濃鬱的地方,站近了仔細聞,還能聞到一絲隱隱的炮竹味道。
這一切都昭示著,這裡剛剛舉辦過一場喪事。
打量完整個院子,實際上也只不過花費了一分鐘不到的時間,江暮雪很快就收回了視線。
他伸手輕輕一推,花園的木門就發出吱呀吱呀令人牙酸的聲音,門上的鎖咔噠一聲裂成了兩半,門被開啟了。
江暮雪抬腳走了進去。
整個小區的氣氛太詭異了,小棉襖不敢離江暮雪太遠,加上週圍特別黑,她覺得江暮雪肯定也看不見她,所以越靠越近。
江暮雪這麼輕輕巧巧就破壞了別人的大門的行徑,自然也落入了她的眼底,還有她的鏡頭裡。
看到小棉襖直播的不過是和她互關的一些個粉絲,她們看著這樣的景象,隔著鏡頭也有點發毛了。
【小棉襖要不你還是回來吧?我怎麼覺得這屋子不太對勁呢?】
【我搜了一下,這一片在地圖上明明燈火通明的,怎會如此……】
【臥槽,樓上你別說了,我更害怕了。】
【啊啊啊啊啊小棉襖別跟了,江暮雪還準備了黑色口罩,他不會是早有預謀要做什麼壞事吧?他發現你你就完蛋了!】
小棉襖看到這樣的景象,說不想打退堂鼓是假的,可她回身一看,身後的黑暗更像是一頭張著巨口的怪獸,隨時都準備著要將她給吞沒。
比起現在獨自折返,她寧願跟著江暮雪。
小棉襖下意識又湊的更近了些。
江暮雪已經穿過了花園小徑,站在了別墅的正門前。
他抬起手,看上去像是想要扣門的樣子,小棉襖也在這時閃身,貓著腰進了花園。
忽然,一股彷彿浸透在冬天海水裡的涼意籠罩住了她。
那股涼意裡夾雜著森冷的殺氣,還有濃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