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的佈置,一塊是菜色和價格,另一塊是宣傳酒樓。穆掌櫃帶著蘇顏在酒樓裡逛了一圈,蘇顏將自己對酒樓佈置的想法同穆掌櫃說了,她希望酒樓呈現的是一種大氣,桌椅板凳,帷幔紗簾,書法墨畫,全部都得換,酒樓的佈置這一塊由穆掌櫃來做。至於菜色和價格,還有宣傳酒樓便由蘇顏一手包辦了。
大方向有了,需要落實的便是細節,細節部分蘇顏一時半會兒也沒法說清楚,得細細琢磨一番。
沈鶴和柳惜弱一直坐在樓上,瞧著蘇顏和穆掌櫃忙進忙出的模樣,驀然一嘆,現在的雲清淺確實要沉穩曉事得多,雲清淺現在的日子並沒有因為少了容王而失去什麼,瞧著她那幹勁兒,倒是過得很踏實很滿足。
柳惜弱想,他們是不是做錯了?是不是從一開始就不應該刨根問底,是不是一開始就應該裝作雲清淺真的已經死了?
夫妻兩人在雲松酒樓一坐就是大半天,後來在樓上遠遠瞧見林書翰拉著小月和小墨回來了,這才下了樓。沈鶴和柳惜弱都無法將目光從小墨的身上移開,柳惜弱走到小墨面前,蹲下身溫柔地看著小墨,心疼地摸摸小墨的臉蛋,這個孩子長得和容王何其相似。
小墨是個敏感聰明的孩子,他瞧得出來,眼前這個女人很心疼他,看他的眼神總是帶著不忍。再加上蘇顏特意支開他們,和這兩個人單獨說話,小墨想,孃親和他們之間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他們從前和孃親應該是認識的吧。
“叔叔嬸嬸,謝謝你們幫忙救小月哦,小墨一定會好好記著你們的大恩大德,一定向老天爺祈禱保佑叔叔嬸嬸身體健康,一生平安。”小墨的目光雪亮,甜甜地笑著,孃親說過,受人恩惠要懂得感謝。
柳惜弱對小墨真是喜歡得不得了,自家的楓兒比他大些,都不見得有這般懂事。容王要是知道自己有這麼乖巧的一個兒子,大概會高興壞了的。
“小墨真懂事。”
小墨笑得更燦爛了:“那小嬸嬸,小墨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小墨歪著腦袋作思考狀:“你們和孃親以前是認識的嗎?”
柳惜弱遲疑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林書翰站在一邊,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沈鶴很是不解,他就不擔心小墨會問關於自己親爹的事情麼?
事實上,林書翰不是不擔心,而是他太瞭解小墨,這個小傢伙從小都唯母之命是從,機靈有餘,他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蘇顏教出來的孩子是不會太差的。
“那你們是來找孃親,讓孃親回去麼?”
回不回去這事並不是他們說了算的,這得問容王,可蘇顏明確表示不想回去,不想有人打擾他們母子現在的生活。面對小墨的疑問,柳惜弱沒有正面回答, ;反倒問:“小墨想回去嗎?”
“孃親回,小墨就回,孃親不回,小墨也不回。”小墨說這話的時候異常堅定,說完忽地撇了撇嘴,“小墨想,孃親大概是不想回去的,孃親說,她雖然記不得以前的事,但總覺得以前她是過得不開心的,小墨不願孃親不開心。叔叔嬸嬸看起來就是好人,你們不會非要拉著我們回去吧?”
沈鶴聽完,不得不感嘆這個孩子的聰穎,一頂“好人”的高帽就這麼扣上來了,沈鶴試探地問了一句:“那你不想你爹嗎?”
“爹”這個字眼在小墨五年的生活中是完全沒有存在感的,他已經習慣了沒有爹的日子。小墨認真地問:“小墨有爹嗎?爹以前對孃親好嗎?”
“小墨當然是有爹的,小墨的爹也很喜歡小墨的孃親。”柳惜弱換了個說法,這不算是欺騙小孩子吧,容王的心裡一直都有云清淺。
小墨很不喜歡大人說話拐彎抹角,嘟著小嘴巴說:“你們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