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準備也來得及。”以琛嘴角揚起淺淺的笑,停車。
“默笙,我們到了。”
這樣熱鬧的新年她有多久沒過了?
窗外漫天的飛雪,爆竹聲不停的傳來,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著年夜飯,聽老人嘮嘮叨叨。
“你們兩個孩子越大越不孝順,一個交了男朋友也不告訴媽,一個乾脆連結婚都不說……”
以玫朝以琛做個鬼臉:“媽,你都說了一下午了。”
“難得孩子回來,你就讓他們好好吃頓飯,不要一直囉嗦個不停。”何爸說。
“我看是你厭煩我吧……”何媽轉而說起何爸來,怕老婆怕了一輩子的何爸立刻苦了一張臉。
那頭張續聽不懂方言,一直吵著要以玫翻譯,以玫嫌煩,一個大男人居然開始耍賴。
默笙笑著聽著,習慣了在國外冷冷清清的過年,在這樣的溫暖氣氛裡,竟然有不敢開口的感覺。
飯後何媽果然組織一家人打麻將。以琛早就躲進書房,以玫則主動要求洗碗,於是只有不敢反抗的何爸,默笙和準女婿上臺。
何媽是打了幾十年的老手,功力深厚,何爸做了幾十年的陪練自然也不弱,以玫的男友從商,算計乃天性。只可憐了默笙在國外待了那么多年,對國粹一知半解,臨時上陣,輸得一塌糊塗。
以琛從書房出來簡直不敢相信:“一個鐘頭不到,你居然能輸成這樣?”
默笙羞愧極了,訥訥地說:“運氣不好……”
以琛拍拍她的肩膀叫她站起來:“我來。”
這才叫勢均力敵,默笙在一旁看著越看越有意思,到了一點還不肯去睡覺。以琛趕了兩次沒用,最後乾脆臉一板,默笙只好去睡覺了。
夜裡默笙睡得迷迷糊糊,聽到開門聲,扭開臺燈:“完了嗎?贏了還是輸了?”
以琛掀開被子躺進去,一臉疲倦:“阿姨一個人輸。”
默笙瞪他:“你們三個大男人怎麼好意思的!”
“何氏家訓,賭場無父子。而且阿姨不輸光了是不肯歇的。”以琛拉她入懷,“快睡,累死了,都怪你不爭氣。”
默笙立刻慚愧得不得了,平時他工作就忙得要死,回家過年還要受這種折磨,真是可憐。於是乖乖地靠在他懷裡睡覺,不再吵他。
半晌,卻感到他溫熱的唇在她頸後遊移,默笙微喘:“你不是很累嗎?”
“唔!”以琛的聲音模模糊糊的,“我還可以更累一點。”
年初一早上七點多默笙就醒了,坐起來穿衣服,又被以琛拖進了被子。
“這麼早起來幹什麼?”以琛睏倦地說。
“做早飯……你鬆手啦。”默笙使勁掰他扣在她腰上的大手,以琛卻連手指都沒動一下,默笙懊惱地放棄,“以琛!”
“再陪我睡一會兒。”
真是!默笙咕噥。“以琛,你今天有點怪。”
以琛身軀一僵,沉默幾秒,聲音有點不自然:“哪裡怪?”
“簡直像小孩子一樣。”默笙抱怨。
以琛手指微微放鬆:“別鬧,睡覺。”
外面好像沒人走動的聲音,默笙妥協了,反正她也掙不開他:“那我再睡一會。”
可是……這樣的睡姿很不舒服哎!
閉上眼睛不到一分鐘,默笙又開始不安分,想把以琛橫在她腦袋下的手臂推開。
怎麼一個女孩子睡覺會皮成這樣?以琛睜開眼睛:“你能不能不要動來動去?”
默笙愁眉苦臉的,想睡枕頭,枕頭比較軟比較舒服。
“……以琛,這樣睡你的手臂會很酸的。”
她還真會“替他著想”,放她自己睡覺的結果大概是兩個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