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心軟,以至於常姨娘不過是見紅,而為真正的小產。
若她真的狠了心,便也不用後來這許多事情,六個月多的身子,若是小產了,一命嗚呼的可能性實在是太大了。
但她終究是沒有那般做。
宋喬到來,鄭家所有人都去了邯枝鎮,而幾個姨娘卻是被關在了佛堂為鄭家祈福,之後的鄭府便是宋蕭的天下了。
背主的起了外心的,打的打賣的賣,而幾個姨娘院子裡的,幾乎是用盡了所有的辦法,幾乎收買了半數以上。若說鄭家誰能有她財大氣粗,人都是自私自利的,不說別人,只說那自小跟著她長大的杜姨娘,不也是生了外心。
宋蕭覺得,沒有收買不了的人,只看你出的價碼如何。
但是到底該如何對於常姨娘,她卻是想了一段時間的,畢竟她確實是美且嬌,鄭珉對她的寵愛顯而易見。若不是一擊即中,想那常姨娘隨便撒嬌扮個可憐,很快便能夠重又回來。
唯一的,便是做了讓鄭珉無法忍受的事情。這卻是花鈴建議的,春玲向來是個沒甚心機的,一般這種坑人的事情,她都是和花鈴商量的。
但該去哪裡找這麼一個讓人信服的男人呢?為此她命人將那常姨娘自小到大接觸過的男人幾乎都查了個遍,卻未有一個同她一點的糾葛。可以說,閨閣時期的常姨娘溫順內向,若不是實在推脫不了,向來是不敢出門的。自然便沒機會遇到那些外男了。
只若是憑空捏造一個出來,卻怕會出了岔錯。
環兒便在這個時候求到了宋蕭的跟前。她雖是常姨娘的大丫鬟之一,但卻不是最受寵的那個,此次常姨娘便未帶著她。
卻未曾想到,她家中橫遭變故,鄉下的兄長與人爭執,打死了里正家的兒子,被人捉住鎖進了牢裡。那裡正買通了縣官,根本就不問因由便將她兄長處了死刑。爹孃哭著尋到了鄭府,希望她能夠求求主子,給說些情。
但常姨娘不在,鄭珉更是不在,她向誰去求救。
她慌亂悲慼,自然落入了別人的眼中,便有同她交好的提點不如去求夫人。
為了家人,她哪裡還顧得上許多,自然是將自己所知道的如同倒豆子一般全部說出。但卻和其他人說的大同小異,怕打動不了宋蕭的心,便將自己感覺違和的地方講了出來。
她也知道這件事情實在是有些驚世駭俗子虛烏有,但她向來是個心細的,雖然那常姨娘並未表現出異常之處,但是她總是能夠發現一點蛛絲馬跡。
聽了她的話,宋蕭一邊扶額,一邊笑的不能自已。若這事是真的話,那鄭珉還真是……悲劇啊!
按照環兒的描述去搜那小箱子,竟是一無所獲,想來那常姨娘是隨身攜帶的。花鈴便冷著聲音道:“不管這件事情是否是真的,我讓它成真便是了。相比於一個男人,若爬牆的物件是女子的話,想來家主會覺得更加的羞辱。”
如此便一錘定音。
她本來也不想著將黃氏、侯氏她們牽扯進來的,但怨就怨在她們不該對三娘出言不遜。若鄭珉身心受辱,為了掙回一點面子,當初圍觀的人想來沒有一個會得了好。
至於為何會牽扯到宋喬,宋蕭也只能無奈的嘆息一聲,總不能說是她做下的事情吧。剛巧阿喬又刺了那心高氣傲的路姨娘幾句,春玲回來稟報二人在園子深處相互撫慰,她便也只能這般做了。
只未卻未曾想到,鄭珉的心竟是歪到了這般的地步。
雖然當日未曾收到效果,宋蕭冷笑不已,那便讓你親自感受到什麼叫做難堪吧。
兩人到了環兒所處的地方,房間內裡一片死寂冷清,面色慘白的小婢子毫無人色的躺在床上,卻真的是動也不動了。鄭珉氣哼哼的盯了一會兒,只覺得心中更加的不快了。
宋蕭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