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我們不曾孤單。光明教廷的力量從來都是這麼強大,而我們,多年來就陷入了紛爭之中,但是,他們為什麼至今都沒有發動針對我們的戰爭呢?他們是在顧忌,顧忌在攻擊我們的時候,那些敵人會伺機撲上來,將他們一口一口地咬死。誰都知道,光明教廷要打倒我們勢必會付出極其沉重的代價,那到時,他們還有餘力應付撲上來的敵人嗎?
作為魔法師,我們有著屬於我們的驕傲。我們是和平者,但我們卻很難卻相當的機構、國家、種族友好相處——我的話並不包括我們之中的某些個人——教廷對我們的敝端是洞若觀火,所以,一直以來,他們都對我們實行的是逼迫策略,讓我們感覺到壓力,但又不敢貿然反抗,同時,他們又不斷地翦除將會成為我們潛在盟友的勢力。等到教廷覺得有能力一舉將我們毀滅,並能保證自己不會被吃掉的時候,他們就會發動針對我們的全面進攻了。
我們是不是要等到那時候才反擊呢?不,至少我不贊成這樣。
好了,我的兩個問題都說完了。它們很長,而我又解釋得有些繁瑣,請大家諒解。我把它們說出來,只不過是提供給理事會作為參考,我相信會長和理事會能作出正確而明智的決定的。謝謝!”
在蕾依麗雅落座後很久,讚歎的之聲和掌聲才響了起來。
魔法師們在自己的領域裡都是智者,但在政治分析和權力鬥爭之中,他們都是些弱智或者白痴,正因為這樣,從魔法師公會建立那天開始,篡權奪位的現象每一千年都難得出現一次,機率低得令大陸各國和教廷瞠目結舌而又無可奈何。蕾依麗雅的分析他們之中同樣有人思考過,卻從來沒有思考得這麼透徹,乍然之間,原本迷茫的形勢突然明朗了起來。以他們的智力,要在明朗的形勢中作出一個正確的選擇,還是能夠的。
在會議的最後,理事會作出正式決議,委任蕾依麗雅為秘密特派使者,全權負責與包括貝南在內的大陸反抗光明教廷力量接觸,為理事會何時作出戰爭的決策提供事實依據。
理事會是魔法師公會的行政機構,真正的決策機構是長老團。一般來說,理事會形成的決議,長老團都不會否決,所以,蕾依麗雅這個秘密特使的頭銜算是定下來了。在將本年度會議的議題和精神形成書面檔案之後,剩下來的要做的,就是把它提交給長老團審閱。
恢復之後,杜邦唯一記掛在心的事情就是海因茨的傷勢。他的特長就是煉丹製藥,煉了一爐固本培元丹,再加上回春丹的妙用,不消幾日,原本沒有多大起色的海因茨就幾乎痊癒了。感激之餘,海因茨心情鬱郁,悲憤莫明,較之消沉的杜邦,另有一番景象。那兩名倖存的孩子則受到了嚴重的心理創傷,稍一驚嚇,便會大哭不止或是神智不清。饒是杜邦對其他事情無動於衷,看著兩個孤苦無依的孩子這般可憐,也是惻隱之心大動。
最初,他派了一名當過母親的僕婦專門照顧兩個孩子,哪知道根本不管用,後來,經驗豐富的僕婦告訴他,每當兩個孩子看著他的時候,心情就會平靜下來。他覺得奇怪,就讓僕婦把兩個孩子帶來見他。
在僕婦將兩名孩子帶到他跟前時,儘管他們仍然在哭,不過,杜邦已經看出他們是在發洩性的哭泣,而不是恐懼般的哭,他們的眼裡總是不經意地瞟著他,流露出濃重的依戀。
他擁著他們的肩膀,對他們說:“你們是不是都想跟著我?”
兩個孩子都點頭說:“是!”
“那告訴我,你們都叫什麼名字?”
男孩子抬起頭,抹掉眼淚說:“多米尼克。戴維,她是我妹妹,明雅。戴維!”
“都幾年了?”杜邦的語氣越來越柔和,臉上也綻放出了溫柔和笑意。
多米尼克和明雅都收了眼睛,這次是明雅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