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再說,我和貝南和克萊門斯家族沒有任何交情!”
杜邦說:“難道你就沒有一點同情心嗎?”雷切夫哈哈地笑道:“同情心?對誰的?”說出這話之後,杜邦就後悔了,想起了在斷雪大峽谷外對蕾依麗雅的那番話,沒想到現在卻搬起了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杜邦說:“好吧,如果不是你,貝南絕不會落得現在這麼悽慘。直接或者間接因你而死的人,不知道有幾百萬呢!你難道就不覺得愧疚?”
雷切夫連說了幾聲不,他坐在了落地窗前的沙發上,並邀請杜邦也坐下,說:“愧疚?天吶,小夥子,我看你是對這個大陸上的政治遊戲還沒有上手呢。什麼愧疚、同情、憐憫等都是多餘的,在我們這樣的人身上是不應該有的。看吧,我從你的眼神裡已經看出來了,你自己也意識到了,包括我們在內,所有人都是一些目的、一些政治目的、宗教目的的棋子,不論是奧古斯都帝國的皇帝或者還是教皇陛下,都只是棋子,你必須得有棋子的覺悟。歷史就是在這些目的的實現過程中被推向前進的……算了,我不想說得太多。讓我們來談談你的朋友吧!”
杜邦安靜地聽著。雷切夫說:“你想救他,但我要勸你,你最好不要去。為什麼呢?小夥子,你要知道,你的朋友莫里諾他所知道的東西和所要做的事情,觸犯了教廷的核心利益。教廷在信仰上是代表了光明神,但在利益上,卻是代表了900萬聖職者。表面而言,他的所作所為是褻瀆了光明神殿下,事實上呢?光明神殿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就算知道他也不會覺得有什麼了不起。一旦教廷被推翻,這900萬享受著特權的聖職者們就將死無葬身之地,所以,他們會盡一切力量來阻止。以你現在的實力和你們的力量,還有大陸現在的局勢,如果你們安心發展,再過幾年,實力的天平就將會傾斜,那時候,你想要做什麼不行?我可以告訴你,你的朋友不會死,宗教裁判所的人不會傷害他一根汗毛。當然,如果你不信我的話,偏要現在就去營救他的話,天吶,我實在不敢想像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教廷裡有太多你惹不起的人物了!”
杜邦說:“我等不了。再等我就會墮落下去……”他嘆了口氣,神情極為蕭索。雷切夫一怔,他說:“我不明白。”杜邦說:“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因為在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時,我就選擇了相信你。”雷切夫說:“謝謝!”
杜邦在尋找守護神殿時,如果與幽靈騎士遭遇,如果落入安比斯手裡,又如何被改造,以及如何收伏了海因茨等人,說到這裡,他看著雷切夫道:“他們都是你派去的,對嗎?”雷切夫說:“我才沒這麼無聊。他們都是前任大主教派去的。我知道這件事。”杜邦忍不住問:“那你的權威到底有多大?只是一個傀儡嗎?”雷切夫笑道:“你還是第一個這樣認為的呢。知道嗎?我在任的這20年裡,馬爾堡共更換了5任大主教,其中有三個是被我殺的了,那就是因為他們覺得我不過是個傀儡,想要凌駕於我之上!”見雷切夫說得平淡,杜邦倒吸了口冷氣,道:“你殺了他們?教廷就不管不問嗎?”雷切夫說:“我和教皇陛下有約定,聽調不聽宣,十字軍騎士團和馬恩圖的一切政務全部由我作主。每位大主教在來馬爾堡上任之前,都會去聖索菲亞宮聆聽教皇陛下的聖諭,其有很重要的一條就是大主教只能專心於教務,不得插手任何政務。誰讓他們都不仔細體會教皇陛下話中的深意呢?”
杜邦這才恍然意識到,雷切夫看似隨和,卻是一個不世人傑。以前單憑著安切洛第斯、海因茨等人對雷切夫的恐懼,聯想到雷切夫極有可能是一個暴戾無行的狂徒,見面之下,卻又有些大失所望,經過這番談話之後,他才知道,雷切夫的氣魄之雄,恐怕就是教廷都盛裝不下,真不知道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呢。想到這,他就開口為安切洛第斯和海因茨求情。雷切夫卻道:“不,你不知道,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