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客人房裡拿東西的行為有些奇怪,但同他近身相處了十餘日,多少知道他古怪性子的遺玉,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
李泰拿著盒子,轉身就走,路過盧智身邊時侯,卻突然停了下來,在兄妹倆的注視下,將盒子放在書桌上,伸手取過來桌邊一本藍皮書冊,正是盧智剛才放下的《左傳》。
盧智見他半點也不避諱地從遺玉的課本中.翻出他先前夾放進去的兩張字條,便知道他剛才在門外肯定是看到了自己的舉動。
他猜的沒錯,李泰在他捏著字條皺眉盯著遺玉的時侯,就已經站在書房門外了,暫且不說他來小樓西屋到底是為了什麼,可見到盧智憋著氣將字條夾進課本後,取了盒子的他,便很是頗手地就格那書本取過來翻看。
遺玉見到李泰從書頁夾縫中取出兩張字條,頓時愣住。
李泰垂眼把兩張帶著褶皺痕跡的字條看過之後,面無表情地抬起頭來,直接就對遺玉問道:“這是誰寫的?”
按說,這兩張字條也算的上遺玉的“私人信箋”了,既是私事,這話就怎麼也輪不到李泰問出口,但眼下人家魏王殿下還就是問了,問的大大方方,明明白白的,讓遺玉不答都不成。
盧智眉頭一挑,也扭頭看向遺玉,等著她給個答案。
“呃…”儘管懷疑李泰此舉的動機,但看著他同盧智望著自己一靜一笑的眼神,遺玉的直覺告訴她,若是將杜荷給“供”出來,絕對會有意想不到的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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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九零章 她恨我
遺玉猶豫的態度被李泰和盧智看在眼裡,更像是她同那傳字條的人有什麼不能說的秘密一般。
盧智收到遺玉求助的眼神,嘴角的笑容不變,眼中帶著疑惑,裝作剛剛見到那字條的樣子,指了一下拿在李泰手中的字條,對遺玉問道:“小玉,這是什麼?”
“呃……教舍裡的同學寫與我的。”想過之後,她還是決定,不要將杜荷“供”出來好了。
聽了她的答話,李泰青碧色的眼瞳微微一閃,一手將那兩張字條捏在手心,另一隻手拿起書桌上的木盒,轉身離開了西屋的小書房。
遺玉在他背後抬了抬手,終是沒敢出聲要回她的小紙條。
“小玉,你上課還有時間與人傳字條,難道沒有認真聽先生講課嗎?”
她扭頭又對上盧智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無奈地解釋道:“大哥,那是別人丟給我的,又不是我去要來的。”
“哦?那你告訴大哥,那條子上面寫的什麼?”
這話算是難住遺玉了,她還真不大把得杜荷給她傳的條子上面寫了什麼。
“那個……好像是在問我上次墜馬的事情。”遺玉側仰著腦袋想了一會兒後,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只有這樣?”見她還算誠實,盧智不爽的心情稍有緩和。
“好像、好像是吧。”
盧智聽她沒有將另一張字條上,那個男同學要教她騎馬的事情說出來,便以為她是故意隱瞞,剛剛緩和心情又重新糾結起來。
“小玉,大哥從來沒有在唸書的事情上多說過你,可你覺得今天的事情你做的對嗎,上課時候就要專心聽講,哪怕先生有時講得無趣,你也可以自已看書啊,若是被先生看見你們在下面的小動作,那……”
兩刻鐘後——
“小玉,大哥說了這麼多,你明白自已錯在哪了嗎?”
“明白了,大哥,我以後上課再也不同人傳字條了。”
因為兩張幾乎被她遺忘掉的小字條,被盧智足足訓了兩刻鐘的遺玉,悔得腸子都要青了,一面虛心地承認錯誤,一面在心中暗罵白日傳字條給她的杜荷,若是這會兒誰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