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的遮擋;除了晃動的光影之外他們什麼都看不到。倒是接下來那一連串“噹噹噹當”的打鐵聲,反而一聲比一聲急,一聲比一聲響;終於在“咔”的一聲之後,再無聲息。
“贏了?”一瞬間,克虜伯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直到瞟見那兩米多高的身影,拖著有些變形的巨斧從裡面大踏步的走出來,才長長地出了口氣。
“呃……都在吶?”烏魯一出來,便被這“萬眾矚目”的場面弄得有些發愣,緊接著,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道,“你們嘮你們的,看俺幹啥?”說罷,他便很給面子的推金山倒玉柱,直挺挺地撲倒在地上,將地上殘餘的積水都濺起老高。
“我噗!”克虜伯好不容易,才把總攻的命令又重新憋了回去,被噎得老臉通紅。不過能縱橫政壇多年而不倒,老帥哥自然也有兩把刷子,只頃刻間,便恢復了正常,改口讓人去檢視烏魯的傷情。
就算他不說,卓爾們也不能眼瞅著烏魯被髒水嗆死,早就分出兩個戰士一左一右地朝那邊跑去。而克虜伯,此時卻清了清嗓子,向矮人的土包上喊道:“瞧!連那邊的戰鬥都結束了,所以我們完全沒必要拼個兩敗俱傷。更何況,我也需要你們替我,去給你們的首領帶一句話……”
其實他有個狗屁話要讓人帶,就算有,估計也是問候對方老母更多些——否則你什麼時候聽說過,放幾十個人回去傳話的道理;之所以那麼說,不過是給對方一個休戰的臺階下罷了。
畢竟此時的他,已經沒有了再打下去的本錢。
對面的矮人既然能站出來答話,說明其身份不低,自然不會是傻子,是以只微微一愣,便朝克虜伯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他的意思。只是這矮人接下來說出的話,味兒卻似乎有點不對。“你不是武士。”他一字一頓地說。只是那語調無悲無喜,因此讓克虜伯摸不準,這是不是一句譏諷,“所以您不懂得武士的榮耀。既然我們的旅團長已經戰死,那麼我們即使能活著回去,等待我們的也只有無盡的恥辱……”
說著話,他將騎兵使用的長刀擲在地上,由另外一個矮人踩著刀鞘,一點一點地抽了出來。
“慢!”克虜伯見要說僵,也顧不上再矯情了,趕緊加碼道,“凡事總會有變通的方法的。如果你們不願意回去,我可以給你們提供一艘船,送你們去紫金聯盟,或者新拉姆共和國隨便什麼地方……不要急著拒絕!也許,您應該與您的同伴再商量一下?”
不怕死是一碼事,但能夠不死,恐怕沒有幾個人會上趕著找死,因此在克虜伯開出條件之後,對面的矮人便猶豫了。而那一眾人類保鏢,心中也或多或少地送了口氣。
畢竟他們先前也殺了不少,什麼氣都出了,因此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怎麼樣活下來。
唯一對這個結果不滿的,大概就只有樓上的胡里奧了——由於他沒有戰鬥職業的關係,因此老包也沒讓他下來,把他和馴蜂女索菲婭都留在了上層,並且讓變形成班得瑞的蠟融妖,負責保護他的安全。
當然了,這裡面也未嘗沒有“督戰”的意思。一旦胡里奧在上面搞鬼,那麼這身負護衛之責的蠟融妖,就會變成索命的死神!
雖然由於角度的關係,胡里奧從地面的破口中,看不到土包那邊的情形,不過克虜伯和那矮人的對話,胡里奧倒是聽了個真切,不由得暗叫不好。
道理很簡單,要知道他這次下來,本就是為了搶功的——雖然原本的救援,已經變成了和矮人死磕,但對他來說功勞只會有增無減。可如果按克虜伯的作法,那些保鏢們勢必會對避免了兩敗俱傷的克虜伯產生感激,那樣的話他胡里奧,豈不是成了替他人做嫁衣了?這讓多年來臥薪嚐膽,好不容易逮到這樣一個機會的胡里奧如何能夠接受?
只是事已至此,他無論說什麼都已經晚了,而且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