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退了一步,藉著安樂殿的燈光,這才看清了昏迷男子的樣貌,擔心,悔恨,自責幾乎是所有的負面情緒就這樣一擁而上,云溪卻只能呆呆的看著男子,一臉的不解。
“云溪姑姑,快點,殿下自從離開那個別院之後,沒走多遠就暈倒在了雪地裡,夜魅也是沒有辦法,這才不顧翠屏姑姑的囑託,現身把殿下帶回來了,云溪姑姑還是先看看殿下的情況到底怎樣吧!”
“別院……!”云溪不由得心裡就是一驚,離開別院!難道說今天凌惜晨去過別院,難道說自己一直擔心的事情竟然真的發生了? 晨兒去的時候,會不會……,會不會就是那個時候! 云溪雙眼血紅的看著眼前的男子,精壯,氣息內斂,就連抱著凌惜晨一路狂奔至此,依然沒有一絲倦態,相反男子身後的雪地上也只是留下一條淺淺的痕跡,甚至看不出這是一路腳印,這似乎不應該是一個只有二十幾歲的男子的該有的內力。
“你是誰?從什麼時候開始跟著秦王的,你究竟有什麼目的!”云溪努力的忽視掉心口幾乎快要窒息一樣的壓迫感,仔細的審視著眼前的男子,並沒有著急去接男子遞上來的凌惜晨,一臉戒備站在原處。
“是翠屏姑姑要我在殿下十二歲開始,就必須守護在殿下身邊!姑姑說過會有一個人也出現在殿下身邊的,所以姑姑說當時只是囑咐夜魅,只需要在殿下獨自外出的時候跟著即可,也正是因為這樣,云溪姑姑才一直沒有發現夜魅!”
云溪看著男子太過自然的稱呼,彷彿兩個人已經認識了很長時間一樣,只是話語之中卻夾雜著一絲不耐。
“這個小子你認識!”既然凌惜晨已經被人送了回來,而且看樣子也沒有受傷,云溪倒是更想立刻確認男子的身份,這樣對於自己以後做的事情,反而還是一份助力!
“你究竟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既然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云溪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立刻引領著夜魅轉身向著安樂殿內走去。
“將殿下放在床上吧!”云溪簡單的吩咐著,似乎根本就沒有把夜魅當作外人一樣,簡單直白。
“姑姑,殿下怎麼了!”
“你現在一邊守著,這段時間誰都不準走進來!這個你應該還能做到吧!”看著一臉擔憂的站在身邊的夜魅,云溪也只是簡單的吩咐了一句,就立刻開始了自己的診治。
“云溪,你為什麼!為什麼……!”剛被夜魅放到床上的時候,一直深深昏迷的凌惜晨卻突然慌亂的叫了起來,每一句、每一句都包含了滿滿的委屈。
“殿下!”云溪疑惑的看著凌惜晨,試探著問了一句,便開始靜靜的等待著凌惜晨的回覆。
“竟然真的是跟瀰瀰完全一樣的脈象!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難道是八年前的那件事?不可能,即使是惜晨將心頭血給了瀰瀰,可是畢竟只是幾滴,而且瀰瀰的情根已經被自己取出了,血量太少,時間也不對,更何況這兩個人,一個是妖,一個是人!這完全不可能!難道說自己看不透的事情裡面還有一些自己完全不瞭解的事情?
云溪苦悶的低垂著眼簾,緊緊的咬著上唇,努力的在腦海間,尋找著有可能解決這一突發事件的方法。
“怎麼會這樣!”想到這云溪沒有任何遲疑轉身開啟了大門,凝神的看著天空的方向,緩緩的問了起來:“翠屏,你說這種情況,我該怎麼做!放棄瀰瀰?還是眼睜睜地看著我告訴過你的事情發生?”此時一直運籌帷幄的云溪也開始慢慢的毫無解決的辦法,靜靜的等待著翠屏的回答。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瀰瀰真的會……,就連再次投胎的機會都沒有嗎?”守在凌惜晨身邊整整八年的遊魂,看著幾年來唯一能同自己交流的云溪,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再一次詢問了起來,云溪透過法力知道了一些翠屏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