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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0部分

到了現在,人會悄悄地發生變化,這是真的。人的地位升高,名望就高,名望高了,說話就格外氣勢凌人一些。

德志爭取做到能富能窮的一個人。富也富的,窮也窮的,大概是寵辱不驚的那種。餘哥卻相反,在小小的機構,在這三瓜倆棗的人面前,充成一個能人,在人前顯擺,讓別人瞧得起他,瞧不起他身邊的人,這就是做人做得成功了。

他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利用手裡的權力,打壓他的同事,這種工作手法,可能來自別人,也可能來自自己是內心,他的心裡憋著一股仇恨的火,沒有地方發洩,一直在體內執行,就像地心裡的熔漿,在不停地執行,尋找突破口,找到之後,就會噴薄而出,勢不可擋。

餘哥的母親在那個特殊的年代裡,收到打擊和迫害,餘哥從小看在眼裡,記在心裡,總要尋找機會報復。

因他是村裡的第一個高中生,被委派當了倉庫保管員,久而久之。驕傲之心慢慢滋生,遇到以前的仇敵,就沒有給仇敵糧食,其他人都給了,就是想利用手中的職權來打壓仇人。

仇人不好惹,那人是大隊支書的侄子,餘哥很快就被撤職,沒有擔任倉庫管理員,削職為民,仍然拿起來鋤頭。修理起了地球。

然後。他成了一個在外的勞動者,經常在水利工地上做事,當小工,時間長了。人家都叫他為“餘工“。實際是工人的工。

他很喜歡這種稱呼。每當有人喊他這名字,他就得意,不是搖頭擺尾。也像黿魚脫了鉤,向水塘裡跑去的樣子,那種喜形於色、怒不可遏的形容,給人的印象很深,他就是晴雨表,隨時記錄天氣的變化,很快就能發現這一點。

這種脾氣不容改變,帶到了這個機構,德志沒有見過,從小在農村出生和度過童年,沒有見過農村鬥爭的複雜,人事也複雜,他受不了,後來進入工作單位,也是這個問題。他要面對很多人,要解決一些棘手的麻煩事。慢慢地長大,慢慢地體會人生。

到了現在,因著錢的作用,讓一個人膨脹,讓一個人消亡,其實很簡單。德志突然為他擔心起來,他會不會是第二個宋浪?這個誰都說不到。

宋浪的死,和機構領導的寵愛分不開,當然,人死不能復生,說得再多也沒用,大概的情況就是,不要讓一個人膨脹,不要給一個寵愛的人太多的錢,或者給他太多的權,如果這樣,就是加速讓他滅亡。

人的自制力,需要後天的培養,需要更多的時間來鍛鍊,不是生來就有的,要想獲得自制力,還必須要經過艱苦的修煉才行。

群眾代表陸陸續續地來了,都集中在一樓的大教室裡,桌椅板凳都架在了教室後面。為了容納更多的人,沒用桌子,全部用凳子,那種長條凳,一個凳子,可以坐四個人,擠一擠,可以坐五個人。

大家坐成了一圈,裡外三層,本來想一排一排地坐,像老師教小學生那樣排列,後來餘哥說:“不好,那是傳統的坐法,我們不能這樣,要想體現出平等,就必須要坐成一圈,不分大小,不分上下,不要區分領導和群眾,只有這樣,才顯得平等。”

“是啊,餘哥活學活用,將在機構學到的東西都用上了,真不錯!”尹懋說。

餘哥不說話,尹懋突然覺得好像說錯了什麼,馬上補充說:“哎呀,搞錯了,原來是餘工在安排啊,安排得好啊!”

餘哥一聽,才笑了,他說:“多謝表揚,我還怕有人背後說我呢。”

“誰,是誰?餘工做那麼好,誰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