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不敢上來。
“方嬸子。思思來吃米花糖。”
精心養著幾個月,方思思的臉稍微長了些肉,瞧著腦袋也沒那麼大了。
紅紅的小嘴一噘,眼睛立刻笑彎了。
“秦溪姐姐,我要吃米花糖。”
“那你和弟弟妹妹一起到凳子上坐著吃,姐姐和你媽媽說幾句話。”
秦溪把米花糖遞給方思思。
“妹子,嬸子有話跟你說。”
似是終於做了決定,方金桃一跺腳,拉著秦溪坐到秦家屋簷下。
一開口,先讓秦溪意外了下。
“妹子,你要小心柳雪花。”
嬸子怎麼會這麼說?”
秦溪像是什麼都不知道那樣表現出副吃驚的表情。
方金桃一看她這樣, 語氣變得更加著急。
“你哥擺酒前兩天,我瞧見柳雪花和一個女的在咱們廠子門口吵架……”
當時吵架好些人都瞧見了,柳雪花扯著那姑娘的袖子不準人走, 還罵她是賤貨。
“我是聽柳雪花忽然提到你的名字, 本來打算聽她們吵些什麼, 後來突然來了個男人,把她們倆帶走了!”
方金桃沒聽到兩人說什麼,但她知道柳雪花的為人, 擔心有人使壞,所以想著先提醒下秦溪。
接著,方金桃又仔細回憶了和柳雪花吵架的女人。
圓臉,丹鳳眼,穿著件粉白色格子的確良外衣,黑色褲子,聲音小得和蚊子一樣。
男人斯斯文文, 個頭不高, 聽口音不像是壽北市人。
以上,就是方金桃努力記下的細節,說完又有些猶豫是不是自己聽風就是雨, 把柳雪花想得太壞了。
“我該謝謝嬸子才是。”
相反, 秦溪還得感謝方金桃的好心, 至少秦溪現在確信柳雪花一定知道偷學廚藝的事。
忽然, 秦溪腦中靈光一閃,好像抓住了什麼重要資訊,但又沒有半點頭緒。
送走方金桃母女後, 秦溪想了好半晌還是一無所獲。
直到……李秀蘭買菜回來了。
洗得發白的蘭色粗布外衣,黑色褲子, 黑色布鞋,是時下城裡婦女們最常的穿著。
秦溪猛然想起前些天李秀蘭硬套在身上的那件粉白格子的確良。
“嬸子,強盛哥給你買的新衣裳怎麼不穿?”
李秀蘭開門的動作微微一頓,神色有瞬間的不自然,就連平時的大嗓門也溫柔了不少。
“嬸子穿那些花花綠綠的衣服出門要遭人笑話,我給娟兒了,她年輕穿著正合適。”
果然是吳娟……
秦溪瞭然地哦了聲,便沒再追問。
中午,包亮回家吃飯,同時也說了件讓他覺得很奇怪的事。
包亮和卓三在經貿賓館附近打聽,無意間得知港市男人的妻子也在尋找柳雪花。
“那個港市男人有老婆,前幾天剛到的壽北市,男人司機說柳雪花就是被坑了……”
姘頭另有其人,柳雪花就是被男人推出來當擋箭牌,怎麼可能真帶她去港市。
如果柳雪花離開廠子,那可真就兩頭不是人了。
“姐夫,你知道劉娟物件的情況嗎?”
“卓三應該知道,吳慧可羨慕吳娟找了個國營飯店的物件,天天在他耳邊念。”
“姐夫,你這樣……”
秦溪想了想,跟包亮重新說了說她的懷疑。
包亮聽完,立即放下筷子就去敲吳慧的門,敲門聲落卓三就來開了門。
“大姐的物件叫吳大山,在山北路的那家國營商店當大廚……”
卓三果然非常瞭解吳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