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飾、道具,都要比滿堂紅好很多。林姑娘也知道,那些有錢大老爺,在乎的不是銀子,是排場。”
“好了好了,我知道這個事了。”我有些煩悶,生意有賺有虧,我倒並不是太在意,只是這金玉翠出現得太突然,而且一來就這麼大的勢頭,讓我覺得有些不簡單,要知道滿堂紅還有禮部的人關照,它要是在朝廷沒有後臺,斷不敢這麼囂張。
周老闆還在繼續說,“之前林姑娘也說了,滿堂紅與百里曦姑娘的‘舞千闕’各自獨立,各自經營,不過百里姑娘很爽快仗義,知道滿堂紅眼前這個難關,正月間她立刻就轉了八百兩銀子過來,說那反正都是林姑娘的銀子,滿堂紅有需要就先拿去用,我尋思著也該換一換滿堂紅那些老舊的東西,就先用了三百兩。”
“嗯。”我點頭沉吟,“現在滿堂紅能動用的銀子有多少?”
他想也未想地答道:“連上百里姑娘拿過來的,整好有一千八百兩。還有一件事,前段時間,九爺幾次派人過來,要我列明清單,他要投三千兩銀子進來,我想這麼大的事,我做不了主,還得林姑娘來做決定,就回絕了,九爺還為這事發了脾氣。”
“這事你做得對,九爺的銀子不要收,他那裡我去說。”之前我本是打算和九阿哥合作做生意,幫他洗黑錢的,但我一直想著等滿堂紅再做大一點,等到太后壽宴之後,看情況合適,再讓他投錢進來,所以這事一直拖著,現在忽然冒出個金玉翠,想必他覺得我這生意要做砸了,急著要投錢幫我。不過想那金玉翠的出現不會單純,沒弄清楚怎麼回事,我更不能貿然將他拖下水。
讓周老闆去將最近三個月的賬目拿來,繼續翻看了一下,雖然收入比年前少了很多,但固定的收入還是比較穩定,只是賺得少了,支撐大半年是沒有問題。我合上賬本,看著他笑道:“之前我是向八爺借的一千兩銀子將滿堂紅買下來,但周老闆是直接去八爺府提的銀子,當時也沒立什麼字據吧?這近一年裡,滿堂紅也賺回了本錢,我也得將銀子還給八爺,現在周老闆擬一個借據,儘快將銀子送去八爺府吧。還剩下的一些銀子,也別急著換戲臺道具什麼的,讓那金玉翠囂張吧,我們不和他們爭,有生意就做,沒生意就休息,過一陣子再看。”
“林姑娘,這怎麼行?”他拿過賬本,眉頭緊皺,“戲班子每天還有那麼多人要吃飯呢。現在八爺那裡還一千兩,百里姑娘那裡還欠著八百兩,一年下來滿堂紅竟是負債,再沒生意那得關門了。既然九爺願意……”
“周老闆,我都不急你急什麼?”我打斷他的話,“我剛看過最近的生意和賬目,維持大半年不成問題,況且‘舞千闕’那裡的銀子也是我的,真撐不過去,我讓曦曦轉銀子過來,到了太后大壽,入宮去好好唱兩場戲,銀子不就滾滾而來了?”
他聽我說到太后大壽,似才放心了些,眉頭展開,笑了起來,“林姑娘說得是,都照林姑娘的吩咐。林姑娘沒其他的事,我先回賬房了。”
我點了點頭,他收起賬本往外走去。
此刻《因緣劫》也快演完了,等散場人太多不好走,現在沐晨風和胤禩肯定是在一起,我也不方便這個時候出現在他們面前。出了後臺,打算先回宮,反正胤禩也快要去給太后請安了,有話可以在宮裡說。
正走出外面的場子沒多久,忽然身後一陣尖叫,“起火了,起火了。”
我還未回過神,嘈雜的人聲夾著慌亂的腳步聲已湧至身後。我被人群推著攘著到了路邊,慌忙找了個靠牆的地方站著,眼前的人都在拼命擠著往前跑,一有人跌倒,就是幾十雙腳從他身上踏過。奔跑聲、驚呼聲、慘叫聲、哭喊聲不絕於耳。
恐慌,是人類最原始的反應,逃命是最原始的本能。雖然這是一個露天的劇場,著火併沒有想象中那麼可怕,但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