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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部分

,立刻恢復了鎮定,“微臣不知所犯何罪。”

“你自己看。”太子將刑部呈上的書信向他用力一扔。

他自地上撿起,展開一看,頓時目瞪口呆。

太子向胤祉和胤禛看了一眼,輕哼一聲,“三弟和四弟的書法都很不錯,你們說那是不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胤祉沉默不語,表示預設。胤禛神色大變,卻也無法否認。

那筆跡並不是我模仿的,而是描摹,當日他暫時接替呂寶文的職務錄寫史書,我是自那書中將物證上要寫的每一個字找出來,臨摹寫下,便是他自己看了,也會覺得那是他的筆跡。

他忽然跪下,大聲叫道:“微臣冤枉,請太子明察。”

“冤枉?”太子冷笑,“如何冤枉你了?”恐怕太子這幾日一直受康熙冷眼,一口怨氣憋了太久,此刻全要發洩在他身上。

“微臣也不知是怎麼回事……微臣真的……真的沒有寫過這樣的東西。”他的聲音已經有些發抖。

“馬大人,”太子沉聲道,“事已很清楚,你看如何處理?”

“馬大人,”胤禛一直沉默不語,此刻開口道,“事關重大,一定要查清楚,既然他呼冤枉,不妨再聽聽他解釋。”

“馬大人,”潘如哲也起身道,“年大人一向品行端正,當不至於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一定是有人栽贓陷害。”

“馬大人,”胤禩淡淡一笑,“行刺皇上那是死罪,量一個小小的翰林官也沒那麼大的膽子,真的要查清楚。”言下之意,是要把他背後的後臺也查出來。

無論年羹堯是主謀還是從犯,都已經必死無疑了,我也不妨裝下好人,賣胤禛人情,“馬大人,或許年大人真有冤情,不應單憑一紙書信就定他死罪。”

眾人一口一句馬大人,馬齊為難至極,遲疑道:“這……那年羹堯如何解釋這書信?”

“一定是有人冒充微臣筆跡,陷害微臣。”年羹堯自知解釋很蒼白,口裡說著一定,語氣卻一點也不肯定。

太子重重哼了一聲,“那你說是何人冒充陷害了?”

潘如哲忽然站了出來,“這應該從能接觸到年大人筆跡的人查起。”這老先生真是看不清形勢地強出頭。這事就算拿到康熙那裡,他也會信眼見為實的證據,而不是什麼不知是何人的陷害,坐到君王那個位置了,就一定是寧可錯殺,也不放過,年羹堯被推上斷頭臺已是定局,想保他的人反而是在自找麻煩。還是胤禛沉得住氣,竟未再為年羹堯說一句話。

胤禩卻說話了,“那就查一查都有什麼人能接觸到年大人的筆跡。”

潘如哲的目光在眾翰林官面上一一掃過,每說一個名字,那人都是驚慌發顫。最後他目光卻在我身上停了下來,沉聲道:“還有孟大人。”因為蘇掌院曾經賞識我,他已將我視為了八爺黨,此時保年羹堯心切,竟針對起我來。

果然一個時辰完不了,又將潘如哲所提到的翰林官都審了一遍,太子已極不耐煩,催促馬齊道:“完全是浪費時間,誰也不像會陷害年羹堯。”太子的脾氣還是有些暴躁,其實這時他的嫌疑基本已經沒有了,不管是年羹堯伏法,還是陷害年羹堯的人伏法,都和他沒什麼關係,但他卻將幾日受康熙的氣都發到這裡,認定自己受氣都是因為年羹堯,真是恨不得立刻斬了他。想來年羹堯應是胤禛自己私下培植的人,太子並不知道他是胤禛的人。胤禛表面擁護太子,其實卻另有私心培植自己的勢力,這時更不敢對太子說那是自己人,只能眼睜睜看著太子責令馬齊將年羹堯定罪。看著這場面,我心裡真是樂死了。

還不等我高興,潘如哲卻將矛頭指向了我,“還有孟大人未受審,孟大人初到翰林院,本無資格進入南書房,但蘇大人卻讓他去了南書房,此後他也藉著刺客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