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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那我還是隻能說‘不對’了。”
“你是說,鹿島亞佐美不算不幸?”
“我是這麼覺得啦。應該說,很普通,”渡來說道,“比較積極樂觀,也很愛笑。就像是‘我其實被我媽給賣給別人了哦’這種感覺……所以我也沒問什麼‘你怎麼樣’之類的,就感覺沒有啥需要哭哭啼啼的。”
這樣啊。
難道不是隻是因為沒有察覺到嗎?
“一開始就只是這樣了,”渡來說道,“然後我們就在店門口分開了,大概兩個小時吧。”
“最後你還是不知道她為什麼叫你出來嗎?”
“為什麼?不就是比較有空嗎?”
“有空?”
“亞佐美好像沒什麼朋友,”渡來說道,“所以心中積了不少鬱悶吧。”
“所以她是想發發牢騷?不向誰吐吐苦水覺得不舒服?”
“不……”渡來皺起眉頭,“不過,五條先生,如果是想發洩心中不爽的話,應該會說些不愉快的事吧?但我們感覺更像是在瞎扯閒聊,有說有笑的,挺輕鬆的啊。”
“但內容很沉重啊!”
“是沉重還是輕鬆,也是因人而異的吧?就像有的事大男人覺得挺輕鬆愉快的,可老太婆們就不覺得了。內心堅強的人,意外地對什麼都覺得輕鬆,亞佐美就是這樣的人。所以聊到她的其他經歷時也沒什麼太大差別,就是講講工作的事啦,派遣很辛苦啦什麼的,後來還提到她的鄰居很了不起。”
“鄰居是指筱宮?”
“佳織小姐。”
“筱宮好像非常討厭受害人啊。”
“但亞佐美似乎很尊敬她。”
“尊敬?但是筱宮佳織不是對受害人做了很多性質相當惡劣的事情騷擾她嗎?”
亞佐美很友好,但筱宮佳織卻反而非常恨她,發了一大堆誹謗中傷的郵件給她,不論是性質還是數量上都遠遠超過了騷擾的程度了,如果告她的話怕是會受到處罰的吧。
“亞佐美好像並不知道是誰。”
“那當然了。要是知道的話,肯定會告她的。”
“會告她嗎?”
“當然了,她可是把那些亂七八糟的郵件都發到人家單位上去了啊,這是侮辱罪,是損害他人名譽和信用、妨礙業務的行為。想來她並不是不知道,只是還不能確信吧?”
“你是說,她雖然感覺到了,但是由於沒有證據所以才什麼都不說?”
“不是嗎?”
怎麼可能沒有注意到。
筱宮佳織寫的那些郵件內容相當不堪入目。
她對鹿島亞佐美恨之入骨,恨到了扭曲的程度。就算表面上遮掩得再好,這種感情必然還是會顯露出來。如果那麼恨之入骨的話,掩飾都是多餘的了。而且對筱宮來說並沒有任何理由需要那麼拼命地隱藏,就算有,也只是為了避免鄰里糾紛罷了。
“她應該隱約感覺到了吧。”
“沒有吧。”
“不,她感覺到了,卻保持沉默罷了。”
“亞佐美可沒保持什麼沉默哦。我都沒問她,她自己就誇起別人來了,說鄰居很厲害,佳織小姐很了不起,還說自己也想成為那樣的人。就是因為這樣,雖然我對她隔壁屋的女人沒興趣,也聽她講了不少。”
“不不……”
特意講這些給他聽嗎?
渡來是個陌生人,如果只是發發牢騷的話還能理解,但在這個男人面前讚美誰並沒有任何好處。
“她說尊敬別人,其實是為了掩蓋她那種微妙的心理吧!她一定是一直在忍耐。”
“忍耐?我覺得那些都是真心話。”渡來似乎並不同意,“她是真心地在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