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沒有的。
“嗯……你真的是——”我卸下了戒心,“真的是——鹿島的相關人員嗎?”
“嗯,是相關人員,相關人員這個詞還真是個好詞啊。”渡來似乎深表讚歎。
“好詞?”
“是啊。我見到的那些人一個個都問我和亞佐美是什麼關係,真是煩人。我說是朋友吧,人家就問是不是她男友,我說我們認識吧,人家就問你們有多熟,雖然我們是沒多熟。那麼到底算什麼關係——為什麼?只是認識罷了,這種普通關係他們想象不來嗎?”
“因為並沒有所謂的普通關係,沒有。”我回答道,“每一個人都是特別的,關係也各不相同。單純的友情關係,是因為當事人之間已經達成一致不進一步發展,沒幾個人這樣的。”
“聽不太明白,總之我也是亞佐美的‘相關人員’吧。”渡來說道。
相關人員嗎?
“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雖然你不想再被人問了,但我還是得問你,你和鹿島是什麼關係?”
“唔……我說了,沒有所謂的‘相關人員’。”
我直視著渡來。
渡來並沒有移開視線,只半張著嘴看著我,看上去好像並沒有在隱藏什麼。
“不是,我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我這人也不善於表達,所以覺得‘相關人員’這詞很好用。”
“那我就換個問題吧。”我說,也有真的覺得頭疼的時候,“你和亞佐美在哪裡認識的?”
“這樣好像在調查案情哦。”
“不……”
也沒錯,這是在詢問情況。
如果我們那樣一個一個地調查卻還有相關人員沒被查出來——可能說明調查方法有問題。
現場執行的責任人是我。
有的只有責任,雖然——只有責任。
“葛原車站前。”渡來答道。
“車站前?你是……”
“亞佐美被個男人糾纏。”
“男人……”我翻著檔案。
“嗯。”
鹿島亞佐美曾經遇到過跟蹤狂糾纏。
但是她沒有向警方報案,也沒有來向警方尋求幫助。
得知跟蹤狂的情況——是在找了鹿島亞佐美的特殊相關人佐久間淳一之後——其實也就是上週的事。
——哎呀,這下解決了!
當時搜查總部炸開了鍋。
認為殺害鹿島亞佐美的人有性犯罪傾向的聲音在搜查總部內很高。
雖然我認為把跟蹤狂等同於性犯罪者的看法過於武斷,但如果真是那樣也不奇怪,也有人會做得過了頭。以世人的眼光來看,仍然是變態行為。
但是,警察不能用世人的眼光來看待事情。
如果非要說的話,我的態度是消極的,也許這種態度刺激了一部分支援跟蹤狂犯人觀點之人。
不支援這一觀點的我,不受人歡迎吧。
但是……
至少不是搶劫——這個觀點我是贊成的。
室內沒有一點兒零亂,現金和貴重物品也都原封不動地留在原處,也沒有非法入內的跡象,熟人犯案的可能性非常大。
原本是想威脅卻不小心殺了人,心生害怕,什麼都沒拿就逃了——這種可能性也不是沒有,但是就算如此,太過整潔的現場怎麼看都不自然。因此,仇殺或情殺是最有可能的。
我是這麼認為的。
但是也不能排除性犯罪的可能性,不能斷言說熟人就沒有性犯罪傾向了,也有舊識突然態度改變的情況。
但是另一方面……
遺體完全沒有遭受性侵害的痕跡。
如果這是性犯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