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拉開了,胤禎一拳揮出,怒喝道:“好你個胡長信,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他被胤禎一拳打在臉上,滾倒在地,爬起來嘴角已開始流血,原本就帶著兩分醉意,這時更像是瘋了,竟不要命地衝過來和胤禎扭打在一起。福晉臉色微變,將我和格格拉到一邊,擋在我身前。九阿哥和十阿哥目瞪口呆地張大了口,還未回過神來。
胡長信雖是武將,但酒後無力,摔不動胤禎,又被一拳打倒,胤禎一腳踢去,他又滾了兩轉才停下,爬起來雙眼赤紅,像瘋牛一樣衝過去,抱著胤禎一起摔倒,兩人又在地上扭做一團。
我擔心胤禎打不過他,推開福晉跑上前去,想要幫胤禎將他拉開,忽覺手一緊,八阿哥不知何時到了我旁邊,將我拉到他身後。
“瘋夠了沒有?”他冷冷輕喝,“把他們拉開。”
九阿哥、十阿哥這才回過神來,趕緊離席來拉胤禎,沐晨風人影一晃,好似運起凌波微步一般,我還未看得清楚,他已將胡長信拉得退到牆角,將他雙手反扣在背後,瘋牛一樣的胡長信在他手下竟一動都動不了。我這才驚呆了,未見過他身手之前我還道玉容誇張,這時見到了,我才知玉容的話半句不假,他真是一個神功蓋世的武林高手。
胤禎被九阿哥和十阿哥牢牢抱住,怒氣仍是未消,狠狠瞪著胡長信。
八阿哥冷冷開口,“胡都統,你可是酒還未醒?你知道你在和誰動手嗎?”
胡長信臉色發白,被胤禎打中的一邊臉卻已又紅又腫,吐了一口含血的唾沫,“十四爺莫名其妙先動手,小將就是不明所以,不服氣。”
“你倒是不明所以,”十阿哥微微苦笑,“你方才輕薄的人,可是十四弟將來的側福晉。”
胡長信又吐了一口血沫子,哈哈大笑起來,“怎麼可能?她是青樓妓女,誰有銀子她就跟誰,當日四爺一千兩銀子將她買下,早就跟她風流快活過了,十四爺還要撿親大哥用過的人,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話了。”
“你住口!”胤禎眼裡像是要噴出火來,但九阿哥和十阿哥緊抓住他的手,他又動不了,只能大吼道,“你再敢胡言亂語,我殺了你。”
八阿哥還一直牽著我的手,但此時他手心的溫度卻已由溫熱漸漸冰涼,還有輕微顫抖。
胡長信又看向我,一笑面目就更加扭曲,“沁竹姑娘,十四爺介意,我不介意,我就喜歡浪蕩女子,越放蕩越喜歡,我日夜都還想著你為我唱曲子的模樣呢。”
胤禎已然咆哮,“是兄弟的就放開我,讓我殺了他。”
我也是一肚子火氣,這個胡長信,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真想過去給他幾個耳光,但手卻被八阿哥緊緊拉住,掙了幾下都未掙脫。胡長信又衝著我大笑,“沁竹,你現在是在哪家青樓?我給你捧場去。還是你一直被四爺……”
“你說夠了沒有?”我掙不開八阿哥的手,只得厲聲打斷他,“我都不認識你,你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瘋狗,見人就咬?你口口聲聲說四爺買下我,那你去將四爺找來,問清楚我是不是你所說的人。”
“你——”他又驚又怒地瞪著我,“你明明就是……”
“胡都統,”八阿哥仍然緊握著我的手,向他淡淡笑道,“你想去給她捧場,那恐怕要先淨身做了公公才行了,太后的寧壽宮,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她是太后宮裡的宮女,皇上欽賜六品女官,你是酒後失行,認錯了人吧?”
“我朝思暮想怎麼可能認錯?”他滿眼驚疑瞪著八阿哥,忽然大笑了起來,“我懂了,八爺看中了她,將她藏在府上,卻對我說找不到這個人,八爺可不要忘了,你向我要的那兩個人……”
“我對人一向不喜歡用威脅的方式,不過有人想威脅我,那就另當別論,”八阿哥神色平靜,仍是帶著淡淡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