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妃懷疑是青鳶下毒,將她關起來審問,但她卻什麼也不肯說。”
“她們動刑了麼?”我想起了自己當初犯在太子妃手裡,擔心青鳶也受了那皮肉之苦。
“這倒沒有。”她搖了搖頭,“事情沒弄清楚,那是太后身邊的人,她們也有顧忌,我與貴妃說了許久,她也並沒有偏袒太子妃的意思,覺得青鳶可能是被冤枉了,但她也要一個說法,才好給太子妃交代,可青鳶一句話都不肯說。我方才進去勸了她好久,她也不解釋,我看她是對我不信任,或許你的話她會聽。”
“嗯。”我點了點頭,“我去問她到底怎麼回事。”
“去吧。”她將手中的籃子交給我,裡面有幾樣飯菜和一壺清水,她嘆了一聲,“她好像從早晨到現在都沒吃過東西,你好好勸她,真是冤枉的,說出來,貴妃不做主我也不依。”
“我知道了。”我提著飯籃進到閣樓,青鳶蜷縮在角落裡,手腳都被鐵鏈綁著,我目光快速在她面上、手上掃過,確信她沒受過刑,這才鬆了口氣。
她見到我立刻就哭了起來,我抱著她柔聲安慰,“不用怕,沒事的,到底怎麼了你對我說。”
她仍是嗚嗚嗚嗚地哭著,我擦著她臉上的淚水,她好像很害怕,眼裡滿是恐懼,身子抖個不停。
我也不急著逼她,讓她平靜一下,她緊抓著我的手,眼裡的恐懼更深,又好像很焦急很憂慮,好像有千言萬語恨不能對我說似的。
她這樣的神情讓我有一些疑惑,倒了一碗水給她,繼續安撫她緊張的情緒,輕聲道:“我來帶你走的,真的不用怕,貴妃已經同意我帶你走,你只要說是怎麼回事,無論她們信不信,我都會帶你走。”
她點了點頭,好像聽進了我的話,接過水喝了一口,似乎很艱難地嚥下,攤開我的手掌,伸出一根指頭在我掌上寫寫劃劃。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我心中湧上一陣驚懼,急叫道,“她們對你怎麼了?”
她指著喉嚨,咿咿呀呀卻發不出聲,眼淚又流滿一臉。我又驚又怒,她們竟弄啞了她?哪是她不肯說話?她們就是要讓她無法說話。一股悲憤之情直衝腦門,我幾乎無法控制地站起,就要衝出去找那些人,她卻拖住我的腳,拼命搖著頭,眼裡又是哀求又是焦急。
我轉身蹲下,強忍了憤怒,將手攤開伸向她,“你說,是誰?”
她忍著眼淚,用指頭在我掌心先劃了三橫,再加上一豎。
“王?”我忽然想起太子的妻妾中是有一個姓王的,急著問她,“是王氏?”
她搖頭,神情更急了,忽然拉起衣袖,指著手上的銀鐲子。
“鐲子?鐲子怎麼了?”我完全不明白她的意思。
她不停搖頭,又拉出脖子上的項鍊。
“項鍊?”我完全無從猜起,只有她指什麼我問什麼,可惜她會寫的字太少,不能透過寫字來表達。
她急得面色通紅,揮舞著手,指了指外面,又指著屋裡。
“什麼意思?”我也更急了,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還是要由我來引導她。我握著她的手,讓她冷靜下來,沉聲道:“你先別急,告訴我,害你的有幾個人?”
她伸出三根指頭。
“三個是嗎?”我待她點頭確認後繼續問,“是毓慶宮的人嗎?”
她伸出一根指頭,點了點頭,又伸出兩根指頭,搖了搖頭。
“有一個是毓慶宮的人,是嗎?”我緊接著確認她的意思。
她點了點頭。
“是太子妃嗎?”我繼續問。
她用力搖頭,又開始激動起來,好像我這樣問太慢了,她又要急著表達起來。
“是毓慶宮的主子?”我開始縮小範圍,毓慶宮的主子就那麼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