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野外,有螞蟻本不奇怪,可是一下子出現這麼龐大數量的螞蟻群,自然絕對是人為的,這算是對方給我們製造的第一個麻煩嗎?
眼看這些螞蟻,再有三五丈距離,就會到我和離憂的面前了,水離憂幾乎想都沒有想的,便取出了袖中的玉簫,湊近嘴邊,立即一道尖銳中帶著幾分高亢的簫音,便破空而出了,頓時——
在我們身前三丈遠的地方,土地便宛如被什麼強大力量,給破開為兩半,接二連三的小小破空爆炸聲,不斷的響起,每一聲之後,都會濺滿天的塵土。
待那些土全部落下後,地面已經出現了一道長約十幾丈,寬約三尺有餘的深溝,我讚許的看了一眼水離憂,才恢復七成內力,便有如此威力,我的離憂不愧是血樓的頭塊牌子!
薄薄的青色靴底,凌空隨意的踢飛幾根還有著星星之火的柴火,不偏不頗的正好落在那水離憂的內家真氣,劈開的溝壑這中,兩手則往一邊的樹上,輕輕一收,頓時無數已經枯黃的樹葉斷枝,便往我掌心而來,輕輕帶動了個方向,內力催吐間,便全數均勻的落進了那溝壑之中。
再加了一成內力,掌心催吐如清風,那猶自帶著火星的柴火,便在我的內力催吐下,頓時燃上了上面的樹葉斷枝,火光迅速而有效率的亮了起來,水離憂此刻也順著風向,加了一把內力,頓時一條火龍就在那溝壑裡繚繞了起來。
那此前仆後繼的黑色螞蟻,因為受到某種訊號的催動,不懂得後退,就如飛蛾撲火般的,全數往那火光中湧了進去。
‘噼裡啪啦’的火著的越發旺了起來,夾雜著成千上萬的螞蟻被燒死的古怪味道,我和水離憂從容的站在火光這一邊,看著那火光從通紅變成微微的藍色,卻沒有熄滅的跡象!
尉遲修回來的已息是飛快,然後他也只能有幸的看到那,火燒上百萬只螞蟻群的狀觀影象,不知是從沒見過這麼多螞蟻,還是他天生就害怕螞蟻,反正待他看清被那不斷被燒死的是螞蟻后,他就開始發顫了起來!
我生怕他把他手裡的那隻藥碗,也給抖翻了,連忙從他手中接過,遞給了水離憂,“離憂,喝藥了!”
水離憂接過,抑頭就喝完了它,然後有些擔憂的看著我道,“清塵,看來幕後的那人行動了!”
“嗯,真是太糟糕的早上了,難得想讓離憂睡個自然醒的,結果卻被這群螞蟻給破壞掉了!”
我點了點頭,看著面前燒的快要差不多的螞蟻群,有些惱意的道。
我這人生平最恨就是這種爬蟲的東西,又小,又噁心,還會蟄人,這些螞蟻個頭比普通的螞蟻都要大上好多,被它咬一口,估計不腫出一個大包才怪呢,也許還會有其他的毒素之類的,我不由對那些,對我們使用這種小動作的人更感到幾分可恨!
看了一眼,還在‘發抖’的尉遲修,眉頭微皺,有些不滿的道,“尉遲,虧你還是毒醫之流的,連螞蟻都怕成這般嗎?真不知你平素是穩步增長怪接觸其他毒物的!”
我這話剛說完,就見尉遲修開始慘叫了一聲,像是被我的話震醒了一般,終於有了動作,但見他幾乎立即從懷裡取出一個皮製的大水囊,咬破了自己的手指,把血塗抹到那水囊的口子上,然後就飛身到了火的另一邊,把水囊快速的放在了地上,嘴巴里吹出一種很奇怪的調子,先是緩慢而悠長,隨後便是急促的斷音,仿若在催促什麼一般。
頓時,就見那些僅剩的,還在前仆後繼送死的螞蟻,就停了下來,然後掉頭,改變了方向的,都往尉遲修的那個大水囊湧了去。
僅剩的那一群螞蟻,有秩序的排成了一條細長細長的黑色隊伍,快速的湧進了那水囊之中,把那本來空癟的大水囊撐的滿滿的,眼看都要擠不下了,不害不停的瘋狂的往裡擠,我和水離憂此刻也已經有些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