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手閒適的放在腰側,眼眸半閉了起來,語聲低迷的道,“幫我捏捏腿!”
他似乎有些驚訝我沒有折磨他,反而說出這樣的話,楞在那裡好半晌,反應全無,我睜開眼睛,有些凌厲的看了他一眼,鼻音以冷然和質疑的意味往上揚了一個聲調,“恩?”
“是,主上!”他似乎這才回過神來,心膽已經被嚇得不清,立即把有些僵硬的手指放到我的小腿上,開始按摩了起來。
說真話,他的按摩技術實在很糟糕,恐怕連最基本的按摩房的學徒的手藝,都要比他好太多了,然而我卻還是閉上了眼睛,催眠我自己總要給他一個適應自己的機會,所以我沒有出聲,想著不過叫他按摩一下,他便嚇得像是他自己見了鬼一般,看來想要顛覆所有手下,我在他們心目中過往的形象並不件容易的事了。
許是我閉上了眼睛,全然放鬆的模樣讓他也總算適應了一些,慢慢的,那有力而修長的手指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了,開始有點柔緩了,只是我很想睜開眼睛告訴他,能不能不要一直在一個地方重複的按壓,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002 侍寢
接上文:許是我閉上了眼睛,全然放鬆的模樣讓他也總算適應了一些,慢慢的,那有力而修長的手指也不再像最初那般僵硬了,開始有點柔緩了,只是我很想睜開眼睛告訴他,能不能不要一直在一個地方重複的按壓,卻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
在水離憂堪稱極爛的按摩手藝中,我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睡著了,我以為我會夢到馮駿,卻竟然什麼都沒有夢到,我突然間成了現在的我,他怎麼辦?他又會怎麼樣呢?是繼續過他以往的日子,清淨如流水般的不動心不動情的活著?還是會為我傷心,從此一蹶不振呢?不過他那般理智的人應該是不會的吧!
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我們的感情很融洽,很穩定,我從不懷疑我愛著他,他愛著我,卻總是欠缺了些濃烈,也許這和我們彼此的工作和性格有關係的,我們都太過習慣用理智些的行為來對待一切了,包括感情,所以與他一起的生活雖然幸福,卻極平淡,總是少了那麼一點點轟轟烈烈或者浪漫,但是,我依舊在心底愛著他。
甚至昨天我剛收下他的求婚戒指,今天該是我們一起去登記結婚的日子,但是我的人,或者說我的靈魂,卻已經在這一具身體裡了,馮駿,我很想你,你呢!你想我嗎?
我的心佈滿著對過去的傷感,可是卻無法說出口,因為太過理智,太過明白現今的處境,沒有人會相信,我已經不再是他們過去的‘主上’了,或者即便有人相信,也沒有人能接受他們的‘主上’變成另外一個人,所以,我若還想活下來,還想讓自己活得好好的,舒適著的,我便別無選擇的只能成為她——人人懼怕的血娘子。
可憐的過去的‘我’,竟然連個像樣的名字都沒有,不知道她是怎樣肯定她自己的存在的,但是我不行,我和她不同,我需要有人叫我的名字,我不想在若干年後,我連自己原來叫什麼都忘記了!
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竟然已經是華燈初上的時辰了,而水離憂還保持著最初的支姿勢,蹲跪著按摩著我小腿同一處的肌膚,我心裡是又好氣,又好笑,好氣的是他就這般笨的一點不懂得偷懶,不懂得對他自己好一些嗎?我讓他按摩,他就真的一直跪在這裡按,雖然沒有手錶,不知道我確切睡了多長時間,但至少三個小時肯定是有了的,他竟然就真的不聲不響跪了三個鐘頭?
“夠了!我的腿都快被你按麻了!”我不用看也知道,那塊被他的手‘按摩’了兩三個小時的地方,肯定已經青紫一片了,果然以後想要更好的享福,這人還有得培訓呢!否則每次讓他按摩就把自己按到這般疼,比不按還要難過,那還要他按摩做什麼?
這本是一句再平常不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