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微微蹙眉,“夠了,回去罷,希望我再度歸來之時,如你所言。”
“多謝將軍!多謝將軍!多謝將軍…李默似乎只會說這麼一句話了,茫茫然的起身,只覺得頭暈目眩,身形一晃竟暈了過去,嘭的一聲跌倒在地。
“你們將李大人送回去。”負清風望向了門外的兩名守衛,兩人即可領命,架起李默離去。
看著茫茫夜色,負清風輕輕嘆息,轉身走了進去,方才進門便對上那五雙灼灼的注視,徑自走到桌案邊坐下,雪雲落已倒好了一杯茶遞了過來,負清風自然的接過,一飲而盡,被幾人看的實在不舒服,終於開口,“李默並非良心喪盡之人,他很孝順,上有老下有小,若給他一次他必會珍惜勺拆散一個美滿家庭,讓人妻離子散,百姓所受之苦,所蒙之冤亦不能歸還,不能得雪,誰知下一任便是一個好官呢?不若給他一次贖罪的機會,說不定等我們再次歸來之日便能看到一個勤政愛民的好官。我知你們擔心的是什麼,他不會再為非作歹下去,畢竟他知賬簿出自我手,我便用能力讓他伏法,至於逃,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又能逃到何處去?他已年過五旬,落葉歸根,他捨不得離開他的生養之土,綜上所述,他一定會痛改前非,即便是為了保命保家,說不定會就此頓悟。沒有疑問,就各自休息罷,明日還要趕路。”
語畢,又倒了一杯茶飲盡,起身走到幕簾下的兩根圓柱中,袖中白綾倏出,各自綁在兩頭的圓柱上,只見負清風單手一撐,無比靈巧的躺與其上,緩緩闔上了眸子,長睫靜靜的覆蓋而下。
喇下的那五人怔住了,面面相覷,望著白綾之上的那抹身影半晌說不出一個字來!負清風,他還是個人麼?
雪入塵驀地回過神來,黑眸憤憤的盯著負清風,他怎麼可以睡在白綾上?他耍詐!
“為了將士省間房間,我們都在這兒隨便歇一歇罷,各位,我先睡了。“雪傾顏說的那叫一個隨意,語畢,重新窩與床榻上,和衣睡去。
“睡著說話不腰疼!“雪阡陌冷哼一聲,驀地起身徑自朝床邊走去,翻身睡在了裡側。
雪入塵坐在軟榻上氣得半晌沒說出話來,最後躺下便睡。同住同住,現在都變成群居了!
剎下雪清狂與雪雲落兩人無奈的相視一眼,房內已沒有可睡的地兒,兩人只好學著負清風,用幕簾系在了柱子上。
當以一切都安靜下來,負清風緩緩張開了眼睛,微徵轉頭,看到身下那兩抹身影,滿頭黑線,這算什麼?竟然睡了三層。這樣也好,起碼不用與雪入塵單獨相處了。
一夜休整,第二日晨露微曦,軍隊便出發了,一大早當燕溪進來叫人時,看到那柱子上睡了三層的人,錯愕了半晌才回過神來,主子真是無所不用其極。
冰城距離邊城,相隔了十個城池,騎兵騎馬兼程並進,終於在五十日之後趕到了邊城,朝廷聖旨早已在冊封之初已派人送來,邊城將士百姓聽聞五位皇子親自駕臨,軍民之心皆大振!唯有一人鬱悶至極,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與幾個月前被派來鎮守邊城的將軍少守城。
流星馬來報,說負家軍已行至城外三十里處,皇子親臨,邊城眾將必定要出城相迎,但少守城就是一萬個彆扭,一萬個疑惑,一萬個不可置信,領兵二十里外迎接。
“負清風竟是徵南大將軍,皇上是不是喝多了啊?”
‘注:流星馬即“流星報馬“,為古代通譏兵的通稱,於三國中出現,本文延用。,
“將軍不得胡言!“副將軍少威厲聲斥責,隨即警戒的望了望四周,卻定無人注意,這才趨馬靠近,壓低聲音開口,“城兒,冒犯皇上的話不論何時都是不能言,以後不許再犯,聽見了麼!?“少威原是少老三的結拜兄弟,官拜二品,也算是雪國功臣,一直跟在少老三麾下,今次少守城出征守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