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傾顏的是血玉,小塵的是藍玉,雖色澤不同卻是取自同一塊天然玉石之上,因質地上乘,聚集五色,珍貴異常,父皇得之送與了母后,母后在他們兄弟五人出生之後便命人打磨成玉,雕成玉佩與他們佩戴。母后曾說過,這塊玉佩要送給將來的妻子,送不送給未來妻子還未可知,但這塊玉佩對他意義非凡,他決不能丟了它!
在池畔找了一截,找到了他方才放置衣物的枝椏,樹下一抹光芒折射,雪阡陌一震,俯身撿起一看,果然是他的玉佩!小心翼翼的擦拭乾淨,放入了衣襟內,正欲離開,視線餘光看到了水邊那盈盈飄蕩的白色物事兒,不禁疑惑的蹙眉,“那是什麼?”
雪阡陌帶著疑問走過去,撿起一看,竟然一條極長的白色絲巾,質地柔軟,很長,還帶著淡淡馨香,“這是什麼?難道是方才負清風不小心遺留下來的?”應該是,這溫泉池只有他們兩人來過,必定是他的了。”不過,這到底是做什麼用的?”圍巾?這也太長太薄了,再說也不保暖,負清風用的這什麼奇怪的東西?
雖然不知道用途,雪阡陌還是擰盡了水,摺疊整齊放入柚中,一番折騰這才回了營。
第二日大軍照常前行,到了雁城時負清風派馬統去買了一輛馬車,就此坐上了馬車。
“風兒,你怎麼好端端的坐起馬車來了?”看到行駛在身旁的馬車,負老大不禁愕然,滿心疑惑。大軍不是騎兵就是步兵,哪有人出征還乘馬車的?不過,風兒的身子弱一直騎馬她的確有些受不住,可這才七日而已。
坐在馬車內的負清風聞言無語了半晌,又不能不回答,只好起身掀開了車簾,對車外的負老大招手,“爹,你過來點兒。”
“什麼事兒啊?”負老大更是一頭霧水,這是要說什麼啊還偷偷摸摸的?雖然有疑問還是趨馬靠了過去,歪著身子貼近了馬車,聽到耳旁那句幾乎無聲的話時不禁怔住,有些瞳目結舌,半晌回了神連連點頭,“爹明白了,明白了!”唉,他怎麼忘了風兒是個女孩子了!
跟在馬車稍後的小昭看到了負清風的口型之中呆住了,主子說什麼?是她看錯了罷?一定是她看錯了,主子是個男子,怎會有那個的東西呢?是她看錯了,是她看錯了!
雪阡陌也是一頭霧水,但不好去問人家父子倆的事兒,只好作罷。
一個月的行程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冬日裡積雪較多,路又難行,負老大一行人比預計慢了五日才到達目的地。到達之後負老大一邊吩咐眾將士下寨,一邊派人去打聽少老三的程序。
仙峽關不愧為天險,兩旁是陡峭的高峰,寸草不生,想要攀爬根本就是不可能,兩峰之間是湍急的峽谷河流,衝擊力過大根本不可能行船,兩旁連綿的山脈雖然可進攻,但地勢極高,蘭國早已部署了守軍,利用地勢之便使用矢石攻擊,人不可上,毫無立足之地,血肉之軀又怎能抵得住矢石的攻擊,不可強攻,只能令想對策。
負清風檢視地勢之後,選定了在河畔的一處地勢較高的平地下命人下寨,安排了下寨地點之後,徑自朝峽谷處緩緩走去。
看著那抹白影走遠,馬統小昭趕緊跟了上去,負老大雪阡陌亦相互檢視交談著隨後而行,一行人來到了峽谷口。
看著湍急的河水,飛濺的巨浪,負老大不禁擰眉,陷入了愁思之中,”這仙峽關果然不愧是天險之關,竟如此險峻!卻不知魔門關情勢如何?”如今他都到了,少老三那個好勝的老匹夫肯定早就到了,說不定比他還早!
魔門關與仙峽關平行,只相隔三十餘里而已,但所走路線不同,再加上負老大與少老三好鬥,這才各走各的。
“此關如此險峻,插翅難過!”雪阡陌看到眼前的關口心中不禁微微沉鬱,話出口驀地一震,“老師,若是用攻破流煙城之法來攻破仙峽關,是否可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