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了。”
姐仨一聽這哪是人哪,嚇得跳出後窗,躺在後窗根底下,連大氣都不敢出。
兩個東西走進堂屋,一個嗤嗤鼻子,說:“生人氣味,生人氣味!”
另一個說:“哪有什麼生人氣味,什麼人能落到咱們這地方。”
兩個東西又摸摸索索,一個說:“哎,這鍋臺還熱乎呢,大哥,咱就在鍋裡蹲一宿吧?”兩個東西進了鍋,不一會兒就呼嚕呼嚕打起鼾聲。
這些話姐仨聽得一點不漏。老大想,這兩個東西醒了免不了禍害咱們,何不趁這機會把它們先收拾了。她扯著兩個妹妹,躡手躡腳從後窗爬進屋裡,把大木頭鍋蓋蓋在大鍋上,去院子裡搬過來兩塊大石頭,壓得嚴嚴實實,又去房前屋後撿來幾抱柴禾,點火就燒。不一會就聽裡面嗷嗷叫喚,再不多時,沒動靜了,就象煮粥飯似的,咕嘟咕嘟直響。姐仨這才放心,上炕睡一覺。
天亮後,姐仨把大石頭抬下地,把鍋蓋開啟一看,烀了大半鍋,看不出什麼東西,淨剩些白骨頭。姐仨一齊吐吐舌頭,好險,差一點叫它們收拾了。
這姐仨因為瞎,都沒出過門,又不知道家在哪,一核計,就在這住下吧!這地方前後守著山,野梨野果野菜,榛子蘑菇木耳,也能充充飢,下個夾子,挖個陷阱,捕來獐狍野鹿,總能活得過去。
就這樣,將將巴巴過了一年多。第二年,正是春暖花開時節,一天傍黑的時候,突然跑來了一匹黃驃馬,進了院站住不走了。姐仨出去一看,馬上馱個背上揹著箭,腰上挎著刀,渾身上下血葫蘆似的人。
這人叫吾蘭泰,是部落額真,和老毛子打仗,受了傷。昏迷中由著馬隨意奔跑,來到這深山老峪裡。
從這以後,姐仨就天天給吾蘭泰上山採草藥,擦洗傷口,端水餵飯侍候他。兩個多月後,吾蘭泰養好了傷,他看到姐仨心這樣好,模樣也不錯,就收下他們做了福晉(夫人)。
第三年春暖花開的時候,吾蘭泰備好馬要走了。
姐仨都哭了,吾蘭泰說:“別哭,我的福晉們,我得找我的部落,和他們一起去打老毛子,打勝了我就回來。到那時候,你們拿什麼迎接我呀?”
老大說:“我挖棵大人參,請額真大人吃了身體強壯,長生不老。”
老二說:“我去捕貂,為額真大人縫皮襖御風寒。”
老三說:“我為你生個大胖小子,讓他將來也當部落額真。”當時,她已有身孕了。
老大、老二一聽,就不是滋味,等吾蘭泰走後,她倆就喳咕開了。
老大說:“咱這人參、貂皮襖也沒有她這胖小子值錢吶!日後家產還不是她的!”
老二說:“她要有了兒子,咱們在額真老爺眼前,還能得煙抽啊!”
從這以後,老大、老二與老三分了心,上山砍柴禾呀,到河邊挑水呀,全讓老三幹。老三暗地裡偷偷抹眼淚,沒法子,姐姐叫幹就得幹吶!
老大、老二尋思,這麼折騰,老三的胎準保不住。可就是老天成全,足月足日,老三生下個小子,白胖白胖的。老大、老二一看,這個氣呀,就不用提了。她倆就又喳咕開了。
孩子剛生下不幾天,老大就喊老三:“上山打柴去,沒柴禾燒了!”
老三剛走出家門,老大、老二就把孩子掐死了。等老三揹著柴禾回來,就聽老大咧兒咧地哭:“三妹妹呀,你看這孩子怪不怪,好好的就沒氣了!”
三個瞎姑娘(續)
老三一聽,一屁股坐在地上,哭的言不得語不得的,老二在一旁不耐煩了:“得了,別哭了,他已經死了,哭也哭不活了。”
她家裡有隻老*,剛下過崽。老大、老二抱著孩子往山上扔,老*就在後面緊跟著;老大、老二轉身回家了,老*一下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