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深,可是你看著心兒的眼神卻瞞不過我。”
“何事?”司馬燁深邃的眸子微眯,整個人越發顯得深沉。
“和親。”鳳兮夜平靜地吐出二個字。
聽到這二個字,天瀾帝司馬燁與太子司馬弘眼中皆閃過一絲驚詫。
“和親?”天瀾帝怔愣了片刻,不贊同地說道:“據朕所知,弦月國唯一的二公主北冥淩雪出身低賤,乃是宮女所生,且天生痴傻,怎配做天瀾國的太子妃或皇子妃。”
“皇上所言極是,北冥淩雪的確是不配。不過,儀清公主就不同了,出身高貴,賢良淑德。若上皇上在放北冥淩雲回弦月國之前,逼他與儀清公主訂下婚約並簽訂婚約。若是有朝一日,北冥淩雲有機會登上弦月國的皇位,皇上只需派人拿著婚約送儀清公主入弦月國,憑公主高貴的身份定然能夠坐上一國之後的位置,母儀天下。”鳳兮夜神情淡然,一本正經地說道。可是眼底一閃而逝的狡猾說明的鳳兮夜也是一隻腹黑的狐狸。
“這個主意雖然不錯,可是清兒對你一往情深,又豈會同意這門親事。若是她知道這訂親一事是愛卿親口提出,肯定會傷心死了。”
一邊是國家利益,一邊是女兒的終身幸福,手心手背都是肉。天瀾帝司馬燁嘆息一聲,躊躇不定。
“微臣時日不多,公主的厚愛微臣只怕要辜負了。”鳳兮夜漆黑的眼瞳攏上一抹憂愁,他從懷中掏出一塊帕子,捂著嘴突然猛烈地咳嗽起來。
“咳咳咳!”
鳳兮夜咳得上氣不接下氣,他故意將手中的帕子挪開一點,殷紅刺目的鮮血正好讓司馬燁看到。
“太醫,快傳太醫。”天瀾帝司馬燁焦急地朝外喊道。
“皇上,臣這是多年的老毛病,就不必麻煩太醫了。”鳳兮夜客氣地說。
“愛卿乃國之棟樑,朕還需要你幫忙治理江山,還是讓太醫好生瞧瞧,也許能夠治癒也說不定。”司馬燁勸道。
司馬燁讓鳳兮夜坐下,而太子司馬弘退出了御書房。
等了一會兒,太醫過來了,替鳳兮夜把了把脈,太醫的神情越來越嚴肅。
“太醫,鳳愛卿終究得的是什麼病?”司馬燁心中隱隱不安,焦急地問。
“回皇上,鳳臣相毒入肺腑,老臣無能為力。”太醫重重嘆息一聲,恭敬回道。
“劉太醫,請你不要隱瞞,你看我還有幾日的時間好活?”鳳兮夜深邃的眸子無波無瀾,平靜的好似接受了這個事實。他問完後,又低下頭一陣猛咳,好像要把心肝肺都咳出來似的。
“若是調養的好的話,一月有餘。”劉太醫根據脈象做出推測後,便告退出了御書房。
“哎!”
劉太醫離去後,天瀾帝司馬燁深沉的目光在鳳兮夜臉上流轉,看到他面容蒼白,氣息虛弱,削瘦的身子好似一陣風都能夠吹倒,司馬燁的心中終於做出了決定。
“來人,傳朕口諭,宣弦月國三皇子北冥淩雲立刻進宮。”司馬燁威嚴的聲音一落,候在御書房外的許公公立刻往宮外跑去。
鳳兮夜坐在一旁,捂在絲帕下的嘴唇淡淡地勾起,看來事情成功了。
“皇上,微臣的身子實在乏得很,想先告退了。”鳳兮夜佯裝虛弱地站起身,身子還故意晃了晃,咳了幾聲說道。他可不希望在御書房與北冥淩雲碰個正著,讓他猜測出和親之事是他提出的。
司馬燁點了點頭,又吩咐人準備了一頂軟轎送鳳兮夜回府。
回到丞相府後,鳳兮夜趕緊找出一粒聖靈丹吞下。
春光無限好,轉眼間半月已過。
冷無心帶著冰和雪舞趕到北離城的時候,天色已暗。三人在城內隨便找了一家客棧住下。
“你們聽說了沒有,十日前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