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不是耍大小姐脾氣,只是在享受被寵愛的感覺。』那時候我不懂,現在,我懂了。”她緩緩點頭。
“懂什麼?”
“那是一種對寵溺無限上網的沉迷,而且,始作俑者是男人。”
他一臉不贊同。“這種話太強詞奪理。”
“要不是讓阿譽哄著、寵著,我不會在離開之後,那麼痛苦;要不是你對我無條件包容,我不敢對你予取予求,卻自私地不給回報。瞧,女人都是男人寵壞的。現在,你有兩個選擇。”
“哪兩個?”
“第一,和我保持距離,不要再受我欺凌……”
“我選擇第二個。”他想都不想,直接說:“沉迷吧,我願意對你無上限寵溺,我願意愛你疼你把你寵壞,並且不要求回報。哪天,你覺得罪惡感太深,就和我回臺北看醫生,如果醫生太高明,沒收你的太空船,到時候,我發誓,你要去把那個阿譽從杜絹手裡搶回來的話,我一定昧著良心當幫手。”
她鼻子頓時酸了起來。“為什麼對我那麼好?”
“對你好,不難,對你不好,才困難。”
“你和阿譽真的很不一樣,阿譽從來不會說這些好聽話。”
是嗎?原來,她的病逼出他的潛能,他可以不擺臭臉、他可以甜言蜜語,他甚至可以忘記,她是晴天的妹妹。
“那麼晴天和跳跳都很委屈。”
“阿譽不說,但是他做;阿譽的嘴巴不好,但是他的人很棒。”無論如何,她都會站在阿譽那邊。
章赫之又不滿了。“我說我也做,我的嘴巴和人一樣好。”
“對咩對咩,當情人,你比他更高竿。”她丟給他一個甜得化不開的笑臉。
“如果他不介意,我很樂意給他技術指導。”
“那杜絹一定很感激,她會發好人卡給你,表彰你對他們婚姻的盡心盡力。”
“我要收集幾張好人卡,才能換到你的愛情?”
他的話讓商天雨停電三秒,發電機再度發動時,她問:“完蛋了,你身上是不是偷藏了罌粟花的毒?”
“為什麼?”
“你讓我染上毒癮了,我戒不掉你的溫柔,戒不掉你的呵護,哪天你不在了,我怎麼辦?”
“我怎麼會不在?”
“所有我愛和愛我的人,到最後都會離開。”這是經驗不是胡謅。
他捏捏她的臉,許下承諾,“我在,除非你叫我離開。”
“這是承諾?”
“是承諾也是宣示。”他一把抱起她放在椅子上,輕聲問:“讓我揹你,好不好?”
他懷念以前,背上軟軟暖暖的感覺。
“好。”她喜歡背背,喜歡阿譽寬寬的背,貼在上面很安全,作家先生,也有相同的背吧?
她張開手臂、張揚笑臉,他轉身讓她附在背上,聞到讓人熟悉的味道。
怎麼辦?越來越喜歡他了,她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善變的女人,同時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在阿譽背後劈腿。
章赫之背起她走出家門,他一路走一路說話,他有很好的形容詞,形容這個她熱愛,卻看不見的小漁村。
前面的路上有人在收魚乾,空氣裡有魚腥味,也有豐收的味道……學校下課,髒兮兮的小孩子像蝗蟲般湧出,校門口賣芋冰的小販身邊,圍了一堆吵鬧下休的小孩……賣菜的大嬸穿著花洋裝,嘴巴擦了紅唇膏,要去活動中心唱卡拉OK……
他是她的眼睛,告訴她,這個世界正在進行,不管開心不開心,他們都只能向前走,不能回頭。
“你很無聊呴,都不必賺錢哦?”阿樂揹著書包,朝他們跑來。
以前他覺得姐弟戀沒什麼不好,現在覺得很糟,因為姐弟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