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發了。
“怎麼了?這是?”正太還是不解。
田密於是真的站起來憤怒地對著身旁的A女抽了一巴掌:“你都踩我多少下了,賤人!”
春暖君的臉色變了,也站起來,一手把住田密的肩膀轉頭問那女的:“你踩我老婆幹什麼?”不過他心內有個非常恐怖的聲音在迴盪——田密竟然也有剽悍的時候?
“我沒踩你。”A女見田密突然站起來,被嚇到了,又被抽了一巴掌,於是捂著臉立刻解釋,“我是要踩餘妙妙,不是踩你。”
田密奮力將穿了厚棉褲的小腿兒抬到椅子上,給她看自己腳面上的N個鞋印:“你瞎還是以為我瞎?”
那雙雪地靴是前幾天才買的。
春暖君給田密買了一頂很可愛的絨毛帽子,因為他們年前買的一件大毛衣的邊邊也和這個差不多,那件毛衣田密很喜歡,所以田密有了毛帽子和毛衣服,就想搭配地買毛褲子毛圍巾和毛鞋子。冬天帶毛的鞋子就只能是靴子了,雖然她不喜歡穿靴子,且她的豆腐腳走路多了容易起水泡,都只穿平底很舒服的,春暖君任勞任怨地陪她逛了N天才找到的——這靴子是翻毛的,上面很多很多的毛田密想買那雙棕黃色的,春暖君說她毛衣是灰白色的,當然要買白的才搭配,她雖然覺得白的愛髒,但還是聽春暖君的話了,因為——春暖君說如果髒了他負責刷。這雙鞋是她今天第一次穿出來,因為要見正太她覺得有必要隆重一點——這是她與春暖君“婚後”第一次見家長,呃,好吧,正太不是家長,是家屬。然後她剛才被踩了最少七八下,最恨人的是那女的還用鞋跟踩,丫的大皮靴太討厭了,估計她腳背都要腫了。
春暖君一看這陣勢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田密坐在妙妙姑娘的對面,大家的腳都在桌子下面,田密坐著的時候腳愛亂動,雖然腿不長,但又總是偏偏把腳伸得很遠,當然讓人家以為是妙妙的腳,所以就……誤傷了。可是看到那雙白靴子他也怒了,刷不刷的倒是其次,剛才坐車田密特意都很小心地儘量不碰到別人了,可是現在上面的腳印他覺得田密肯定會痛死了。“說踩錯人就完了麼?”他一個成年人,不屑和小姑娘為小破事情計較,可是就算他看不上那個妙妙姑娘,但是自己弟弟的女朋友給別人欺負他就也看著不管了?
“那你想怎麼樣?”A女委屈地問,她都被人打了,周圍有圍觀的同學在竊竊私語,卻沒人上來幫她。
“道歉,跟我老婆道歉,還有跟我弟弟的女朋友道歉。”他這要求不過分。
“和你老婆道歉可以,但是餘妙妙什麼損失都沒有,憑什麼和她道歉?”一直都沒開口過的C女終於說話了。
“你怎麼知道她沒被踩到,你眼睛盯著呢?”有老公撐腰,田密講話也硬氣。
“我是沒看到,那你看到了嗎?”C女始終在座位上沒站起來,卻很不屑地望著她,那種藐視的眼神兒,田密看得清楚,她不是頭一次被人這麼看。
從周圍的竊竊私語中,田密聽得出原來這個女的是L大的名人,誰知道是校花系花或是班花?反正美女的便利就是多。可是她確實說得也沒錯,田密沒話反駁。
“夠了沒有。”正太終於站起身來,這個罪魁禍首始終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問題,就在上一秒還假裝自己是局外人在撇清,“我跟你們幾個又不熟,踩了我嫂子很多下還振振有辭?”
他這麼一說,周圍的人群才明白這一桌音量越來越大的原因,一些人望著田密指點,才知道原來正太也是本校名人。長得帥就了不起麼?田密覺得春暖君比正太帥多了,他笑起來更是天下無敵!
“道歉!”春暖君壓根沒看C女,只對A女命令道,B女已經被這陣勢嚇得失聲了,周圍氣壓異常強大。
“對不起……對不起……”迫於周圍群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