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此時距離當日見面已經去了半個多月,哪怕這半個月中音信全無,不曾有半點訊息傳出。
他李言對自己有信心。
……
十三皇子府。復亭。
所謂復亭,其實就是個十三皇子府中與四阿哥府上那個臨池的四角涼亭一模一樣的小亭子,就連四周的佈置也大體相同,都是一樣的視野開闊,一樣的藏不住人。因為這個緣故,所以起名為“復亭”,下人們都喜歡取其近音,也稱之為“福亭”。
此時,水池中點綴嬌婀的睡蓮開的正好,悠閒地錦鯉在其中穿梭嬉戲。四周的空地上,一簇簇菊花開的如錦如霞。
亭中做有三人。身為主人的十三皇子,常來常往的四貝勒,還有一個正襟危坐,小大人般的六七歲孩童,正是十七皇子。
“十七,你也不小了,怎麼總是胡亂玩鬧!你可知道,老九府上那些侍衛為了尋你,幾乎將半個南城都翻遍了,再找你不到,可就要驚動皇阿瑪了!”四四招牌式的冷著臉,見十七心不在焉,絲毫沒有知錯的樣子,當下語氣更冷,怒道:“你一個堂堂的皇子,竟然還玩小孩子的把戲,是哪個慫恿你的!若是讓我查到,定讓他吃一通板子,打死不論!說!是誰?”
見十七直直揚著頭,一聲不吭,四四冷笑道:“不說?不說……很好,那就將你身邊所有的奴才,全部攆去寧古塔!省的白白帶壞了我的好弟弟,給皇阿瑪臉上抹黑!”
“四哥,你不要總不是皇阿瑪皇阿瑪的,他才不會管這些小事。”十七坐在那裡,身子挺得筆直,道:“我的奴才,我會管束!”
“你……”四四手指十七,指尖微微顫抖,顯然是被氣到了。這滿朝文武的,又眾多的兄弟之中,特別是比他年幼的,除了這個頑固的十七,哪個敢與他如此說話,更別說是頂撞了!
“好了,四哥。”十三一見要壞,趕忙勸說道:“十七不是還小麼!當初我像他這麼大的時候,不也曾撇掉侍衛,單獨溜出去玩過?又不是什麼大事兒,好好說說也就是了,不值得您動氣!”
“說?”四四冷笑道:“怎麼說?你看他可有一點想要認錯的樣子!我倒是也想知道,我這個做哥哥的,是不是都不能教訓弟弟了!”
“哪能呢?我不就是您教出來的?”十三示意十七不要再次說話,繼續勸道:“十七這不是自己找回來了麼?又沒去別的地兒,上自己哥哥家裡,用不到那麼多的侍衛……九哥那裡我也派人去說了,等天再晚一些,我親自押送他回宮!絕出不了意外!四哥,您就放心吧!”
瞧見四四氣順了些,又瞧見常全在遠處等著,於是十三又道:“四哥,常全回來了,叫過來問一問吧?十七,你還沒見過初夏吧,粉嘟嘟的可愛的很,你也是做叔叔的,既然來了,就去見一見……”
見四四冷著臉,卻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就招過一個侍女,將十七拉了起來,推出涼亭,吩咐侍女道:“帶十七爺去格格那裡,好好招待了。”
然後又命人重新換過茶水,將常全招到近前,問道:“如何了?”
跟了主子多年,常全自然明白十三問的是什麼,就躬身道:“奴才將主子的話帶給了他,他也應下了,說明兒就來向主子您報道。李言李公子,高興麼,看起來也挺高興的,但彷彿是早就料到主子會傳喚他,因而……因而表現的稍嫌平靜。”接著,常全就將自己何時到府傳話,如何說的,聽過訊息之後李言、寶柱作何反應等等一一描述了一遍。
“不愧是經過磨礪的……”四四凝神聽完,難得地讚歎一句,道:“只是年紀小了,才不過十五,委以重任的話,恐難以服眾,不然,十三,我倒要跟你搶人了。”
“瞧四哥您說的,我十三府上的,什麼您不能拿去?如是他真能幫的上您,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