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搖頭向南英兩人那邊走去。邊走邊微微拔高了聲音,道:“十七爺,若是你一會兒人還清醒著,去該額娘問聲安吧。她一直唸叨著您呢……”
他們走過來的時候,十六阿哥兩人也起身過來。
而南喬和芊芊終是女眷,在議論了幾句戲曲之後,也就告辭離開了。
“芊芊,莊親王可好?”往內院走的路上,瞥見芊芊面上紅雲未退,南喬開口問道。
“他很好。”芊芊低頭,細聲道:“十六爺說,他先前也不過是舊疾,在太醫院安養了一段時間,皇上給指了最好的大夫,用了最適當的藥材,他離宮的時候,已經很好了。”
“那十六爺好不好呢?”南喬出其不意地追問。
“十六爺也很……”芊芊停步掩嘴,面上猶如火燒,羞怒地瞪了南喬一眼,低低地說了句:“我回去了”之後,快步離開了。麥芽也急急向南喬施了一禮後追了過去。
南喬含笑望著兩人的背影幾轉不見後,面色開始沉了下來,轉身問從身後趕來的韓嬤嬤道:“嬤嬤……他怎樣?”
“十七爺喝的很兇,怕是要醉過去。”韓嬤嬤答道。
南喬緊緊抿了抿嘴,道:“讓董忠和董義仔細看著。”她猶豫了一下,搖頭道:“嬤嬤,還是麻煩您老親自照應著吧,他是皇子,讓人胡亂聽去了醉話也不好。”
“老奴明白的。”韓嬤嬤也不耽擱,再次轉身去了。
先前,她一直壓著十七的話說,很注意沒讓他有機會說出不可挽回的話來,算是保全了他的面子……但他喝酒喝的兇,才十三歲還沒有成年……南喬愣愣地在路上站了一會兒,才裹了裹披肩,對粉蘿道:“我們走吧。”
回到屋裡,睜大眼睛躺在床上望著青綠色的紗帳,沒有一點兒睡意。
有小丫頭來回訊息說,十七爺昏醉了過去,人很安靜,沒有撒潑,也沒有發酒瘋,更沒有說醉話……
又說,大少爺將十七爺安置在了自己的房間,自己睡了書房。夫人親自起身去看望了他,將大少爺狠狠罵了一頓……
又說,陳少爺給開了醒酒方子,由韓嬤嬤親自煎熬了,夫人喂十七爺喝了不少,這會兒已經能睡安穩了……
夜晚很安靜。
小丫頭在門邊向粉蘿稟報的聲音清晰地傳到南喬耳邊。
很久,問口再聽不到人走動的聲音,她也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老奴夜裡備了參粥,十七爺早上醒的時候也沒拒絕,吃了一小碗。梳洗之時見是全套的新衣裳,知道是夫人做的,就堅持要給夫人問安。他起的很早,夫人還未起身,便隔著簾子說了幾句家常……然後,十七爺便出府離開了。”
心裡裝著事,次日南喬醒的變比往日早了些,卻沒想到十七走的更早……聽了韓嬤嬤稟報,南喬望著鏡子自己年輕嬌嫩的臉上,全無一點睡眠不好的痕跡,輕咬了一下唇,小聲問道:“嬤嬤,他看起來如何?”
“老奴沒看出什麼異常來,給夫人問安的時候都是微笑著的。”韓嬤嬤想了想,道:“或者……像是突然長大了似的。”
沒有異常,恐怕就是異常……南喬嘆了一口氣,心中祈禱著十七真的只是因這一次的傷心而成熟了,抓起一把牛角梳,有一下沒一下地梳理起頭髮來。
297 鍛練
“讓老奴來吧。”
韓嬤嬤見南喬明顯的心不在焉,上前想要接過她手中的牛角梳。
她這一出聲,讓南喬回了神,拒絕道:“我早上一直都是做鍛鍊的,隨便擰個馬尾巴也就可以了。嬤嬤,您這一夜也操心了,一定要多歇歇才好。我這裡有粉蘿就成了。”
韓嬤嬤也不勉強,看著南喬用一根緞帶將頭髮粗略地編成個辮子,站起身繞過西牆立著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