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來說。
這個年代的廣洲,高樓大廈還不是很多。
五、六層的房子,已經算得上是高樓了。
在聶千眼裡,這已經很了不起。
但在張二狗看來,這就非常普通了。
畢竟兩個人所處的時代不同,見識也是天壤之別。
張二狗作為現代人,見多識廣。
再回到四十幾年前,來看1982年的廣洲,無論經濟、建築等,都是無法比較,也是沒有可比之處的。
所以張二狗對此,沒有評價。
就當是來回味一下歷史建築的。
晚上,張二狗和聶千租了家旅店,一人要了一間房,住了下來。
要想便宜點的,還有一個房間放多張床的,幾個人擠一間房。
這種房,是和幾個不認識的陌生人拼房睡,擺上好幾張床鋪,靠人多分租省錢。
相對來說,不是很方便。
但為了省錢,也是沒有辦法。
張二狗這點房租還是付的起的,不至於和聶千去住拼租房。
聶千發現,自己初來乍到,在廣洲這座發達的城市裡,人生地不熟,沒有一個認識的人,有些不適應,甚至於覺得自己過於渺小。
一下子,根本融入不了這座大城市。
這種心理反應,是可以理解的。
他已經習慣了小縣城的生活,那是他的家鄉,生他養他的地方。
從小到大,已經根深蒂固,熟悉了自己的生存環境,家人,人脈都是從小到大培養出來的。
而到了廣洲這裡,舉目無親,沒有一點是他熟悉的。
更沒有一個熟悉的面孔。
一不小心,還會迷路。
沒有家,沒有房,只租房子住。
一切,都要重新開始。
沒有錢,馬上就會餓肚子,連住的地方都沒有,只能流落街頭或努力找工作幹活,才能養活自己。
廣洲好,但對於現在的聶千來說,還是更多的想念家鄉,想念家裡的老婆孩子熱炕頭。
……
晚上。
聶千竟然失眠了。
而張二狗,非常淡定。
躺下就睡著了。
既來之,則安之。
作為打工一族,在深市待了那麼多年,上大學時,也是在外省,都是遠離家鄉的客人,所以陌生的環境對於他來說並沒有聶千這麼個初出茅廬,第一次出遠門的人那麼敏感。
有種人在哪裡,哪裡就是家,完全做到隨遇而安。
不管什麼環境,都能馬上去適應它。
也是練出來的。
……
第二天,一早。
這是張二狗與聶千來廣洲的第二天。
砰!砰!砰!
一陣敲門聲,把睡的正沉的聶千從睡夢中驚醒。
他睜開眼睛,有些暈乎乎的,精神狀態不是很好。
完全沒有適應過來。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水土不服。
聶千掙扎了幾下,才爬起床開門,見張二狗就立於門外,已經穿戴好了。
“狗哥,早上好!”
“嗯,洗漱一下,下樓吃早餐去。”張二狗笑道。
看了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他昨天晚上肯定是失眠了。
聶千不想他多等自己,馬上簡單的洗漱了一下,穿上衣服就和他下了樓去。
現在才三月下旬,在家鄉那邊,天氣不是很熱,但廣洲這裡,就暖和的多。
二人來到大街上,隨便找了家早餐攤,點了包子油條,稀飯,就吃了起來。
“狗哥,廣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