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
說是不生氣,可這聲口,分明就透著一股不悅的意味。
花小麥吭吭哧哧,一個囫圇字也沒吐出來。
孟鬱槐輕嘆一聲。又接著道:“我瞧這天氣。雨季怕是快來了。明日我出門。先去同大聖兄弟打聲招呼,若我離開的這幾日,村中又開始下大雨,你便請他給搭把手。及時將田裡的水排掉,免得澇壞了番椒。那苗子如今長得大了,淋些雨也不要緊,只要等天一晴,就將它一株株扶正,固好根,再施些肥,應是不會出岔子。”
“好。”花小麥應了一聲,點點頭。
“歇著吧。去省城,即便是騎馬也得走上大半天,我明兒早早就得啟程,省得耽誤工夫。”說完這句話,孟鬱槐便去沐房洗漱。回來除了衣裳上榻,很快便闔上眼。
花小麥站在榻前,盯著他看了一小會兒,左右無法,也只能爬到裡側,靜悄悄也鑽進被窩裡。
翌日清晨,花小麥照舊早早地起來做了飯,又專門烙了兩張餅給孟鬱槐呆在身上。將他送出門,看見他牽著馬越走越遠,心中實在堵得發慌,呆呆在院門口站了許久,方才慢吞吞地去了村東。
春喜是早早便到了飯館兒的,正同周芸兒一塊兒行打掃之事,一抬頭,見花小麥似個霜打了的茄子一般晃悠進來,便笑呵呵道:“小麥妹子來了?呀,這是怎麼了,大清早的誰招惹了你?怎麼好像人來了,魂兒卻丟在了家中?”
花小麥沒答她的話,隨便揀了張桌子坐下,用胳膊撐住腦袋,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怎麼,又和鬱槐兄弟鬧彆扭了?”春喜最是會察言觀色,見狀便立刻在花小麥身邊坐下,一臉八卦地道,“該不會,還是為了上回那事兒?”
“昨兒跟著師傅和鬱槐哥從縣裡回來,我就覺得他倆有點奇怪,路上話也不多,我都不敢問。”周芸兒在旁邊接了句嘴。
這一次,花小麥卻是沒力氣再訓她了,只有氣無力地看她一眼,原本不想說,卻終究捺不住,將昨日之事在春喜面前全倒了出來。
“他說帶我去省城玩兒幾天,我若是有空的,何嘗不想去?可……”
春喜一聽便笑了,往她肩上一拍,搖頭道:“我說你這妹子,平日裡說起做買賣來,倒是一套一套的,怎地遇上這事兒,腦子卻轉不過彎?那鬱槐兄弟若不是見你日日太過勞累,又怎會提出要領著你出門?他一片好心,你不領情也就算了,還兜頭一盆冷水潑將上去,人人都數了一遍,唯獨是他,你連提都沒提,這事兒擱誰身上不惱?你也真夠行的!”
“我知道他不高興,很不需要嫂子你再說一遍,我心裡也不好受呀!”花小麥沒好氣地道,“最近為了那名士宴的事,已經耽擱了許多天,我這一走,又是連著幾日不做買賣,那……”
“你缺錢花?”春喜翻了個白眼,“我都不怕你少發工錢,你怕個甚?照你這麼說,生意日日都得做,一年到頭都別想有個消停時候,這一回他不同你計較,下一次呢?遲早有一日他被你寒了心!若你嫁的是個不怎樣的男人,這話我壓根兒不在你面前說,可那鬱槐兄弟沒娶你之前,村裡多少姑娘都伸長了眼睛死死盯著呢,你也別叫他有朝一日覺得懊悔!”
“我都已經夠不自在的了,你別拿話膈應我行嗎?”花小麥將眉頭扭得生花,偏過頭去橫她一眼。
“膈應你?我有那閒心?”春喜嘴皮子一扯,將手在半空中揮了兩下,“我也曉得,你是怕那些個來吃飯的人見咱們沒開門,心裡會覺得失望,但要我說,你既有那一手了不得的好廚藝,架子該擺就得擺!那些人想吃好東西?等著唄!天下食客千千萬,不差那一兩個,你男人,卻只得這一個,孰輕孰重,你也不傻,還要我細說?”
花小麥從昨晚到今晨,心中就沒個定下來的時候,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