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些。”
他的幽默同時逗了兩個含淚女子破涕為笑。
“青兒,剛剛你大姐沒說出口的話是——你懷孕了,可是這次你並沒有帶回妹婿。”他用最輕的話點出心中疑問。
“我懷孕了?!”這個訊息讓她震驚。“怎麼可能,我居然……”唇邊掩不住的笑意昭顯了她的心情。
“你愛他是嗎?”彧茨輕聲問,她的表情已經說明一切。
“是的,很愛很愛。”撫著腹部,想象著裡面將有一個小小的赫連暄燁,她忍不住要開懷暢笑。突然間,她覺得自己的生命又重新燃起希望。
“他呢?他也一樣愛你嗎?”挖掘青兒的傷心太殘忍,但蘇彧茨見不得妻子幾度落淚。
“姐夫,你呢?你很愛很愛大姐嗎?”青兒不答反問。
“是的,我很愛她。”彧茨毫不遲疑。
“有多愛?”青兒再追問。
“如果沒有她,我的生命會失去存活意義,這輩子我要時時刻刻守著她,不教她有機會自我身邊離去。”他鄭重回答。
“你覺得我比姐姐漂亮嗎?”
“是的,你比予藍漂亮許多。”彧茨實說。
“哪天,你失去了她,你會考慮接納我,讓我在你心中取代姐姐的位置嗎?”
“不可能。失去予藍,也許時間一長久,我身邊會有其他女子存在,但她們無論如何都取代不了予藍的位置。”
青兒從另一個男人口中獲得答案,是的,取代是神話,痴情守候是蠢話。
“那個男人也是這樣愛著他的心愛女子,但那個女人不是我。我曾經想過替補,哪裡知道愛情是拒絕替補的。”
幽幽嘆息,不遺憾了,有了孩子她要盡全力活下來,也許活著會有太多艱難,但她要賭上這一局,不悔!
“青兒……”予藍走來抱住青兒,忍不住鼻酸。
“曾經,我以為生存之於我再無希望,可是有了孩子,我又有了生存價值。姐夫,幫我保住他好嗎?”她用眼神懇求彧茨。
“好,我會幫你。你也要當個合作病人,再苦的藥都不能抗議。”
“一定!”青兒笑了,大姐和姐夫像一堵牆,穩穩實實站在前方,護衛起她的無依,親人……終是血脈相連……
不怕了,生命中的韌性再度抬頭,她採集足夠勇氣,準備迎接未來。
門外風雪交加,已過了約定之日,橙兒和墨兒仍不見蹤影,於藍和青兒一面猜測她們會不會當時年紀小,忘性大,忘記了她們的十年之約;一面擔憂起風狂雪驟,延誤了她們的歸期。
於是,他們在小屋裡住下來,彧茨派回家中的奴僕帶來足夠薪柴、食物和藥品,在等待中,她們互訴十年的離別光陰。
這夜飯後,青兒坐在廳前躺椅,剛喝過湯藥,裹起錦被,予藍和彧茨坐在她身前閒聊。
往昔這幢小屋裡只有兩個房,後頭房間很小,四個小丫頭挨挨蹭蹭足夠用得了;前頭是爹孃睡房,外加一張桌子、兩條長板凳,既是吃飯桌子也用來充當書桌。門外隨意搭起的小茅屋,就是平日煮飯燒茶的地方。
這回青兒最先返家,聘人增蓋四個房間,於是前頭這間就清理成客廳,雖簡陋卻是溫馨。
爐火燃上,紅色火光碟機逐了寒冬,刺骨冰冷被鎖在屋外,談起往事,身子是暖的,心是甜的。
突然,門外傳來幾聲急促敲門聲。
青兒和予藍相視一眼,不約而同地說:“是橙兒和墨兒!”
予藍慌慌張張按下欲起身的青兒。“我去開門,你不要亂動。”
說著,予藍轉身去拔開門栓。門外是一個男子與一名年輕少婦,年輕少婦手裡拿著一條鑲了金鍊子的玉墜,對予藍搖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