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門每天過路都很警覺,看著這雪人在樹下站了幾天才放棄了戒心,不再注意雪人。這樣終於給了青鸞可乘之機,一擊得手。
青鸞從此名聲大噪,殺手界都佩服她這種忍人所不能忍的精神。青鸞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全身凍傷,從此每個冬天都要忍受凍瘡的侵襲,為了成名付出的代價可謂不小。
青鸞對自己都這麼狠,對其他人就可想而知。想混日子的不適合在她手下,想出名的話在她手上倒容易混出頭芑。
可是不是心狠手辣的人又怎麼能在殺手圈子裡輕易混出來呢?而心狠手辣的人又怎麼甘心久居一個女人手下呢?
所以青鸞堂是朱雀宮人員交替最快的地方,這裡充滿了競爭和血腥,青鸞一直能呆在這個位置上,她的可怕也可想而知了。
仇傑來青鸞堂就半年,輪上執行任務這還是第一次,第一次就出差錯,按照青鸞的規矩,他可以走人了,當然走人的前提是留下一隻手臂蝟。
此時一聽青鸞的口氣就是不准他繼續留在青鸞堂,仇傑呆了,急道:“堂主,請再給屬下一次機會,這次屬下一定會把南宮明月的人頭帶回來。”
“哼,不用了,你辦事不利,兩次都失手,事不過三的規矩不只是為你準備的,不處罰你怎麼服眾。你什麼都別說了,自己執行!”青鸞怒道。
“堂主!”仇傑想聲辯,青鸞已經背過身去:“別逼本堂主動手。”
仇傑呆了,不知所措地半跪著,青鸞冷冷地說:“快點,本堂還有事,沒時間陪你在這磨磨唧唧。”
“堂主……恕屬下不能聽命!”仇傑突然站了起來:“我會再去殺南宮明月,然後親自給宮主一個交待,告辭了!”
他說完拔腳飛奔下山,才跑出十步遠,就聽到身後一個鬼魅般的聲音冷笑道:“仇傑,都像你這樣事後去找宮主,本堂還怎麼做事!你自己不想動手,那我幫你吧!”
仇傑只聽到破空聲傳來,他驚慌地一回頭,看到青鸞的圓月刀旋轉著向自己飛來。
他嚇得瞪大了眼,慌忙拔劍去砍,可是那刀似乎長了眼睛,往一邊避開了,又滴溜溜地向他擊來,仇傑驚慌地慌忙閃躲,那刀卻唰地分開,變成十數把圓月刀,從不同的方向飛來。
仇傑分身乏術,片刻就被割傷了手,身上不同程度都受了傷。
“是想留下一隻手臂還是被凌遲而死,你自己選!”遠處青鸞站著雙手攤開,凝力控制著旋轉的圓月刀。
“我什麼都不選,有本事你過來殺我啊,你這變態的惡毒女人!”
仇傑蹭地擊飛一柄刀,腰上跟著一痛,低頭,一股血已經流了出來。
他不禁絕望地大叫:“天不容我,你們也不容我,還有什麼地方能容我嗎?只要能容我,魔我也做了!”
青鸞冷笑:“做魔也要有本事,你這蠢樣,我看還是別給魔丟臉了。”
眼神一厲,青鸞手刷地合起來,正要做出最後一擊,突然看到半空中站了一個人,一身銀衣,頭和臉全隱在銀色的面具中,他負手站在樹梢上,悲天憫人地垂眸,遮去了一雙蕩著光華漣漪的眼眸,靜靜地站在那。
青鸞的力道突然就弱了,圓月刀一瞬間全掉了下來,跌在仇傑身邊。
仇傑一驚,愕然地看著那銀衣人。
“你是誰?”青鸞蹙眉,對方几乎不見任何動作就破了她的圓月刀法,是功力比她深厚,還是知道她圓月刀的破綻?
不管是哪種,都是她不容小視的敵人。
“做魔?魔是什麼呢?”銀衣人低低問道,似問他們,也似問自己,他的肩垂了下來,似乎有點蕭條。
仇傑聽到他的聲音,一喜,這聲音不是剛才引他下山的恩人嗎?他頓時高興起來,迅跑過去,叫道:“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