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想了半天,將目標轉到了高明身上,這男人身體強壯,他有沒有抗體呢?
明月想觀察他,無奈很難靠近高明。這男人被綁著還是脾氣暴躁,一靠近他說什麼也聽不進去,大男人動不了手腳丫的竟然很幼稚地吐口痰。
想想,瘟疫病人的口痰耶,一個噴嚏裡面都有幾億個細菌,口痰要有多少。
明月最噁心的就是口痰,第一次被他吐到腳上,雖然穿了靴,那噁心感卻是怎麼止也止不住的,出來就把靴丟了,跑去沐浴了半天都覺得腳上還有痰的影子,晚飯也吃不下去,讓來看她的高達笑了半天,說她怎麼就那麼嬌氣……可愛!
可愛!後面的兩個字高達沒敢說出口。他現在對這小大夫是很頭痛,自己的好感以為她不知道,可是自己一點錯她就敏銳地抓住不放,說她笨人家好像比自己還聰明,說她聰明卻連別人都看出來的感情她卻啥也不知道似的。
江姨受明月的指示,把自己女兒已經成親的事都告訴了高於,還是當著高達的面,還說明月有孩子了,這次出來是來找自己哥哥的。
高達當時是受了打擊,可是愣不相信明月成親的事,更不相信她會有孩子,認為是他們要走騙自己的。
也是,看看明月,比自己還小的樣子,一張少女的臉,用他的話來說乳臭未乾,哪像孩子的娘。
高明不配合,明月就很煩,她只想趕緊找到解決方法醫好高明好趕去找南宮友,南宮友也染上瘟疫,她耽擱不起。比起這個蠻人,她覺得南宮友的生命更重要。
還好高於知道她們的來意後怕她擔心,就叫自己的兄弟前去魏州縣城打聽南宮友的下落,表示一定會把人帶過來。
明月煩,高達就不舒服,他喜歡看她笑,一笑淺淺的酒渦就露出來,讓他怎麼看也看不夠。所以為了讓明月笑,他就去勸說高明,可是高明這塊茅廁磚,又硬又臭,軟硬不吃,弄得高達氣急,威脅著要將他兒子送來高明都不鬆口。
明月無奈之下就讓高達帶自己去高明家,想看看還有什麼能讓高明妥協。
兩人騎了馬,往鎮頭走了五里多,才來到高明家,站在外面看大門都倒了半片,似乎沒人住的樣子。
“嫂子……有人嗎?”高達先進去,將門扶了起來,邊叫著,一直走到中院才聽到後院有孩子哭。
明月好奇地一路看著,現這高明家曾經很富裕,這麼大的宅院在這個鎮上很雄偉,花了不少銀子吧!宅院不陳舊,看來建造的年限也不是很長,可是屋裡卻沒很多擺設,看上去似乎在走衰落了。
“高明家怎麼回事?”她忍不住問高達。
高達眼一掃,知道她問的是什麼,撇撇嘴說:“還不是他好賭了……他從小就好這個,以前叔嬸活著還有點約束,叔嬸一死誰也管不了他,就把田地都拿去賭了,後來賭家裡的財產,最後把這宅院都輸出去了。他娘子和孩子都被人趕了出去,還好遇到這場瘟疫,這個債主避難去了北方,他娘子沒地方住又偷偷回來住……真是混賬,一個男人什麼本事都沒有就別成親,連累人……”
兩人說著踏入後院,看到院子裡一個小孩爬在地上大哭著,周圍一個人都沒有。
“嫂子?”高達叫著,上前將小孩抱起來,顛了顛:“小毛不哭,孃親呢?”
“叔……娘病了!”小孩揪著高達的衣領哭叫著:“小毛要去叫人,摔了腿……”
他哭得臉上全是淚水,噎得話也說不清:“叔……救救娘……娘肚子痛……小毛不要娘死……”
“啊……救命……”
就在同時,明月聽到裡面毛骨悚然的慘叫聲,一驚,隨即反應過來,急跑過去。推開門就看到一地的血,一個大肚子女人躺在血泊裡。
“shi。t”明月忍不住咒罵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