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去。
我與德妃客套完,一時無人說話,陳貴人好似找到了機會,插口道:“娘娘,方才的事……”
德妃斜睨了她一眼,她立刻住口不說,只是著急地盯著胤禮,向他使著眼色。
德妃展開手中絲帕看了很久,似故意讓我看完上面的題詩,然後才向孟琳問道:“這絲帕可是你的?”
“是。”孟琳看了我一眼,臉更紅了,急著道,“可是之前上面沒有繡字的。”
德妃緩緩道:“可是與你相熟的幾個人都說那是你的筆跡。”
我也看到了絲帕上的繡字,的確是照著孟琳的筆跡繡上去的,而且果真是一首藏頭情詩。孟琳無辜地看著我,似想說與她無關,又好似覺得惹了事被我撞上,怕我失望生氣,不敢多說一個字。
一時又無人說話,胤禎看著德妃一臉嚴肅,有些擔憂地道:“額娘……”
德妃用眼色打斷了他,向我看來,笑道:“小陌,你看這事是怎樣的?”
“每一屆選秀都會有這樣的事,娘娘也都見怪不怪了。”我笑著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絲帕,“這又不是在十七阿哥身上找到,能說明什麼?再說這詩,不過是從一些有名的詞裡挑選句章拼湊,我看許是孟琳小主無聊,將喜歡的詞句繡在一起,要說藏頭也勉強得很。”
“皇上常說小陌是最有學問的人,既然小陌這樣說了,那定是這樣錯不了了。”德妃果然很給我面子,還搬出康熙來順著我的話就要將這事了結了。
哪知孟琳卻急著道:“不是的,我真沒繡什麼詩詞,真不是這樣的。”
她說這話的時候卻一直看著胤禛,倒好似是在向他解釋一般。我不覺一怔,當然知道她是冤枉的,定是那些表面與她交好的人,誘她寫字作詞,再從中取她筆跡,繡了首狗屁不通的藏頭詩,就像我當初陷害年羹堯一樣的手段,字跡千真萬確,年羹堯百口莫辯,現在孟琳也是如此,絲帕是她的,字跡也是她的,要說那不是她繡的還真有些難。
德妃也是一怔,本都已經不追究了,哪知她還不依起來。
胤禛一臉漠然,看了她一眼,目光又移向遠處,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她更加急了,向德妃道:“懇請娘娘明察,那上面的詩真不知是誰繡上去的。”
我輕咳一聲,眼光在她身上一斂,沉聲道:“娘娘已經不追究了,別再多事,這種吟風誦月的東西日後少寫。”
她愣愣地看著我,一副難以置信的神情,半晌眼淚開始在眼眶裡打轉,委屈地道:“姐,連你也不相信我?”
她這一聲“姐”出口,不少妃嬪和秀女的臉色都變了,有驚訝的,有懷疑的,有羨慕的,有嫉妒的,也有幸災樂禍準備看笑話的。
就在這時,李德全忽然穿入了內院,匆匆向德妃行了禮,又看著我笑道:“公主果然在這兒,皇上已經唸叨了許久,知道公主今兒進宮,未時一到就讓奴才去寧壽宮請公主,哪知卻撲了個空。”
他這話音一落,那些秀女看我的表情又發生了變化,我這一度講究低調的人也不免有了一點高高在上的感覺,看著李德全笑道:“真是難為李公公了,我正準備去見皇上呢。”
他來得很是時候,我向孟琳看了一眼,淡淡道:“你真是覺得那麼委屈,就跟我去見皇上好了,你有天大的冤屈,皇上也會主持公道。”
一聽說要捅去康熙那裡,孟琳卻似有些怕了,低垂了頭不敢答話,而跪在一旁的另一名秀女瓜爾佳皖茜卻急著道:“皖茜忽然想起,孟琳的字不是這樣的,或許真是有其他的人繡上去的。”
我心中冷笑,這個皖茜倒是不笨,還很會見風使舵,見了德妃和李德全對我的態度,又聽說了康熙對我重視,知道今日有我在,她是絕對動不了孟琳半分的,說不定更怕孟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