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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錯已經釀成,求情的話谷雋也說不出口,將乞求的目光投向明月,只能指望明月替張望求情了。
明月裝看不見,她心裡也氣谷雋啊,這軍醫關乎的可是士兵的性命,他自己不要手,難道當別人和他一樣啊?
鐵純終究是和谷雋呆的時間長,知道張望要是被風離治罪,張侍郎一家一定會恨死谷雋。他家那位夫人本來就是小姐脾氣,要是知道自己的寶貝弟弟被治罪,一定不會給谷雋好日子過。
鐵純想起自己當日打死人的事,明白谷雋的心情,硬了頭皮替張望求情,張口就說:“皇上,張望草菅人命死罪難免,臣自知不該為他求情,但還是要請皇上饒他一命,求皇上將他逐出軍營,永不錄用,也算為張家留一點血脈吧!芑”
風離瞪了鐵純一眼,冷聲道:“家有獨子的官員北宮多了,犯了錯都用這個做藉口,那還要律法做什麼?朕這次一定要嚴懲張望,別再讓害群之馬混進軍中。”
“這……”鐵純張口結舌,他本來就口拙,被堵得當即說不出話來。
谷雋在心裡嘆口氣,上前兩步,給風離跪了下來,他也不敢抬頭看風離,低頭說:“臣請求皇上饒張望一命,臣願意用所有的軍功換他這條賤命……臣削職為民,回家……種田……蝟”
明月扶額,搶著說道:“谷雋,有話慢慢說,別任性!”
可是已經來不及了,風離早被谷雋的話激怒了,手邊的茶盅啪地就摔到谷雋腳邊,勃然大怒:“這算什麼?威脅朕?谷雋……你……你……”
他氣得不知道該罵什麼,明月伸手拉住他,勸道:“吵架無好話,風離,先消消氣,谷雋不是這個意思,大家都冷靜一下想個妥善的方法,別任性說些傷感情的話,以後一定會後悔的。鐵純,先帶谷雋出去,這事我們慢慢商量!”
鐵純受明月的暗示,連拖帶抱地把谷雋弄了出去。
風離還氣得臉紅脖子粗,站著巍然不動,明月去拉他,他一把就甩開了明月的手,衝明月叫道:“你還幫他,你……你聽聽他說的什麼話,好像我不放過張望,他就要和我劃清界限似的!回家種田……他的家難道不是在京城嗎?他家裡哪還有人啊?……這麼多年了,我是怎麼對他的,他就沒放在心上嗎?難道在他心裡,朕還比不上那個張望?”
明月笑了,上前一把捧著他的臉笑道:“風離……深呼吸……冷靜……我剛才怎麼說的?吵架無好話!就是怕你們衝動下互相傷害才阻止你的!你先冷靜地想想,你到底在生什麼氣?”
風離哪習慣明月對小妖說話的語氣,更不習慣她對小妖一樣捧著自己的臉,彆扭地瞪了她一眼,退後兩步坐回椅子上,繃著一張俊臉不說話。
明月搖頭,關心則亂,谷雋也是一樣,要是冷靜一點想想,別拿種田什麼的刺激風離,而是擺出公正的態度讓張望受罰,哪會讓風離越演越厲啊!
“朕做錯了嗎?他下不了手朕幫他做惡人,惡名朕來擔還怎麼了,難道他就要任這匹害群之馬繼續為非作歹嗎?”
風離是真怒了,換他早些年的脾氣,哪會等什麼解釋說情,早將張望拖出去斬了。
“你沒錯,谷雋也沒錯!你冷靜想想,他要不是為了維護你的名聲,何必說削職為民去種田呢,那也是怕你為難才出的下下策。難道你以為他說這些話的時候心就不會痛嗎?你捨不得他,他又何嘗捨得你呢!”
明月勸道:“兩個大男人,我知道你們不會把對彼此的感情掛在嘴上,可是不說出來不代表不存在,外人都看的清楚你們的感情有多深,難道你們自己反而感覺不到嗎?”
風離咬咬牙,賭氣地說:“那是以前,現在谷雋只要張家人了,我算什麼。”
明月失笑,谷雋娶了親後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