瞥了一眼歐陽皓律,顏如玉的嘴角微微抽搐了幾下。說話就說話,做什麼歐陽皓律要看自己這般近?
當歐陽皓律說話的時候,鼻間所散發出來的氣息,噴灑在顏如玉的耳垂上,她頓時就有些不耐煩了,道:“那就叨擾太子殿下了,殿下大可放心,等風頭一過,等在下身上的傷恢復的差不多,便會離去。”
顏如玉話落,衝著歐陽皓律行了一個女子該行的禮後,轉身就朝著外面走去。
跟歐陽皓律待在同一個地方,還真是挺讓她感到不自在的,就連氣氛都因為歐陽皓律,從而變得有些尷尬起來。顏如玉也不知道,自己在不自在個什麼勁,只覺得這樣下去的話,對於她而言就是危險的。
望著顏如玉離去的背影,歐陽皓律的眸中劃過了一抹無奈,心中更是感慨萬千。他為顏如玉默默守護了這麼長時間,可結果在顏如玉那裡,他可謂是一點點份量都沒有。
哪怕是朋友,顏如玉都壓根沒把他當成朋友吧。一想到這裡,歐陽皓律瞬間就有種深深的無力感。還沒到最後,他堅決不會放棄,他可以等,等顏如玉願意接納他的時候。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相信總有一天,顏如玉會徹底開啟心扉,接納他的。對於這點,歐陽皓律還是很有信心的,畢竟只要他肯不放棄,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接下來的幾日時間,顏如玉一直都住在歐陽皓律的府邸,身上的傷也恢復的差不多了。在這些日子裡,歐陽皓律對顏如玉的悉心照顧,噓寒問暖,這些顏如玉都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可他們終究有一別,她還有很重要的事還沒完成,需要馬上去做,堅決不能再一拖再拖下去了。
“殿下,感謝你這幾日以來的照顧,我這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也該是時候離開了,我就先告辭了。”顏如玉勉強自己扯出一抹微笑來面對歐陽皓律。
這一次的分別,怕是日後很難再聚,哪怕是見面了,因為身份的特殊,他們也沒辦法再像現在這般,面對面的交流。
看出來了顏如玉眼底裡的堅決,歐陽皓律開口說道:“其實你可以選擇留下來的,我不相信你一點都看不出來,我對你的心意。”
頓了頓,歐陽皓律再次深情款款的道:“阿玉,我心悅與你,只要你願意,這太子妃之位就是你的,你可願意留下來?”
這是歐陽皓律第一次,向一名女子表白心意,此時此刻的他多麼希望能夠得到顏如玉的點頭答應。可現實終歸是現實,他得到的卻是顏如玉的搖頭拒絕。
太子妃的身份挺好的,只可惜自己無福消受,經過這幾日跟歐陽皓律的相處,接觸下來,顏如玉發現這男人做事還挺細心的。對她也是極好的,生活方面上無微不至的細微照顧,還曾多次對她施以援手。
對於這種男子,想必很多女子是很難以拒絕的。但顏如玉卻不同了,她拒絕了,並非是歐陽皓律不好,而是她還有比兒女情長更為重要的事還沒完成,等她復仇完成了,歐陽皓律怕是早就已經離開,回到屬於他的南陵國去了吧。
一想到這裡,顏如玉便不再猶豫,開口回應道:“感謝殿下的抬愛,只不過南陵國山高水遠,我怕是沒辦法適應那裡的水土,我還有事要做,後會無期。”
話音一落,顏如玉很是認真的,衝著歐陽皓律行了金國的禮儀,那並非是北朝國的禮儀。
細心如歐陽皓律,他猛然發現這一點,心裡頓時恍然大悟,顏如玉莫非是金國遺留下來的遺孤?
如果顏如玉的身份是金國遺孤的話,那麼一切就說得通了,她這般費盡心思的,要進宮,要留在端木冽身邊,除了要復仇,怕是再無其他了。
“周侍衛,去查一下,當年金國覆滅,都有什麼人倖存了下來。”歐陽皓律別過頭去,瞥了一眼周侍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