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脹痛的肩膀,將這簡陋卻又精妙的佈線送入腦海,接著把所有的思緒抽絲剝繭般的排布後,劉宏終於滿意的笑了。
“胡書記,胡大小姐,還有周副市長,垣垣,你們可以暫時到門外等一下嗎?”
“嗯?”幾個人一愣,但還是順應的點了點頭,依言走了出去。碩大的屋子裡,現在就只剩下了劉宏一個人,格外冷清。
他蹲下身,再次接上了剛才被自己拔掉的黑色線頭,確認無誤後,自己從裡面拉開了門,然後走到門外,合上鎖後,又再次從外面打了開啟。
“呀………………………………”由遠及近的淒厲聲音,像是某種未知的妖物刻意壓低了嗓音的吼叫,漸漸的,在被激盪得有發痛的耳中,轉成了女人的笑聲。這笑聲淒涼,悲痛,又滿是刻骨銘心的恐怖,讓人大腦產生了一瞬間的空白。
“原來如此!”劉宏打了個哈欠:“這下。一切都理順了。”
“大家都進來吧!”他敲了敲門板,以作提示。看著不明所以的眾人,劉宏扣緊了白色西裝上最後一顆釦子:“聲音是音響裝置放出來的,因該是有聲控和遙控這兩種開關,因為剛才我截斷了遙控裝置的絞絲,把床頭櫃裡的聲控裝置作為主線,開啟門的一瞬間,音響就開始工作了。至於證據,可以看那些!”說完,他用套在手套裡的中指,隨意的指了指地上的那幾根細如頭髮的導線。
“另一點,先前大家已經看到了,這裡我做一個補充,剛才在牆壁上所看到的半身女人,只是利用投影裝置放出的虛像。因為,在那門自動關上的前一秒,我正巧聽見了一種聲音,當時還沒太認真,現在一想,大概,就是放映機的聲音吧。”
身子一縱,賣弄了一招輕巧的騰挪功夫,劉宏就垂直著牆壁摸到了屋頂,他的動作極其穩妥,以至於在重心還未完全下落的瞬間,就拔下了自己的魚腸匕首,還有那枚針孔投影器。
“這東西在淘寶見過,千把塊錢吧。美國貨。”掂了掂那顆只有大拇指頭大小,卻讓胡兵一家子失魂落魄了一個月的小東西,劉宏撇了撇嘴。
“那麼,到底是誰?花這麼大的心思,來算計我呢?”胡兵從劉宏手上拿起那個投影器,臉色黑的跟豬肝有的一比。
“這個人,我不認識,但絕對是你再熟悉不過的人了。”劉宏的話擲地有聲。
“啊?我熟悉的人!怎麼可能!”胡兵顯然大吃了一驚。
“別的暫且不提。”劉宏搖了搖中指:“既然是人為,而且尚且不知道對方在何處,不如我們先坐下來好好想想。”
“怎麼想?”胡兵很是焦急。
“那就得問你自個了。”
“問我?”胡兵用手指了指自己那胖墩墩的大腦袋瓜子。
“YES”
“我哪知道!”
“呵呵,這樣吧,我來給你提示幾個被你一隻忽略掉的,卻顯而易見的資訊吧。”開啟限量版的zip打火機,劉宏用兩根手指夾著一根薄荷味的女士香菸點上,重重的吸了一口。瞬間,那沁人心脾的味道就在肺葉裡流轉開來。相對於男士煙而言,女士菸草尼古丁的含量低,而且味道不重,更兼帶有各種口味,就跟那口香糖似地,所以一直被劉宏這個時尚神棍所鍾愛。
“第一,這些東西都裝在你的家裡,而且還是臥室裡,所以可以判斷出,出手者絕不是所謂的小偷或是偵探,而是你家,或是來過你家的人。”
“對!”胡兵一想,果真如此。當即肯定的點了點頭。
“第二,你再來之前和我說過,你搬過一次家,但是即使搬家了,這個”幽靈“卻還是不知疲倦的纏著你。”劉宏吐了口菸圈,道。
“你是說?”胡兵終於開竅了。
“是的。”劉宏的眼睛裡閃過一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