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修未能見到齊鈺,遲疑著問道:「你們既都出來了,皇后呢?」
齊銘神色一黯:「他為了讓我們先走,自己留下了……」
「一定要救他。」齊銘咬牙。
子修應道:「那是當然,你和皇上儘快養傷,我和暗衛商量一下如何救人。」
齊銘一把拉住他:「你想做什麼,你武功尚未恢復……」
說恢復都是好聽的,子修的武功在此之前已被廢,用劍都很困難。
「別擔心,」子修挺直了後背,輕描淡寫道,「我自有辦法,一定會把皇后平安救出來。」
齊銘有些狐疑,卻不知子修作何打算。
慕容駿處,本來直挺挺站著,誰都近不得身,聽了子修之言,忽然一頭倒下了,暗衛能夠靠近皇帝了,趕緊為他包紮換藥。
子修把人緊急轉移到一處暗宅,此處平常作為聯絡暗衛之用,只他一個人知曉,可供他們養傷,宋君一時半會兒找尋不到。
然而慕容駿只歇了一個時辰,天還未亮,便睜開了雙眼,啞著嗓子道:「朕要去救人。」
不論子修、暗衛如何相求,他不肯再躺下休息,哪怕身上的紗布很快又被鮮血浸染,傷口崩裂,至始至終只有一句話,一定要把齊鈺救出來。
皇帝終於清醒了,齊銘和子修鬆了口氣,可是皇帝傷重至此,接下去該如何救出皇后?
闖宮的確是個辦法,但是此時還不宜再與宋君對上。
「他對朕說,會來找朕。」慕容駿堅定道。
他已不大記得在宮中發生了什麼,但是甜甜最後對他說的話,他記住了。
齊銘與子修面面相覷。
「不若試試吧。」齊銘率先鬆了口,「反正那是我弟弟,我是一定要去救他的!」
蕊珠宮。
齊鈺相信用不了多久,宋君就會發現小皇子不見,一大早醒過來,便開始準備。
香梨香杏端來了早膳,齊鈺怕宋君對他下藥,並不敢用。
香梨怕他傷到身體,自己吃了一些,消除齊鈺的顧慮。
齊鈺狼吞虎嚥,對香梨香杏內心有些愧疚,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為了逃出去,不得不謹慎。
之前不敢對她們明說,如今為了她們好,更不能說了。
香梨香杏誤以為他還在與皇帝置氣,勸他與皇帝好好說說,齊鈺敷衍地應了。
宋君大約也得知他起了,趁著早朝前過來試探。
因要暗中剷除慕容駿的心腹,不能叫人起疑,宋君這幾日早朝並未斷過。
趁著心情不錯,宋君告訴了齊鈺他重生的秘密。
齊鈺配合地張大嘴巴,噢了一聲。
心想總算弄清楚這傢伙是怎麼來了的。
以及,總算明白宋君為何要說,自己是因他而來,這一切的起因,原來如此。
書里人祈願,竟讓看書的人穿了,變成了奇蹟鈺鈺,還能有比這更操蛋的事情嗎?
宋君道:「你怎麼看?」
「什麼怎麼看?」齊鈺懷抱著虎視眈眈、爪子鋒利的小黑,毫不忌諱地道,「別說這種事根本無法印證,即便我真是因你而來,可我喜歡的是他,並不是你。」
宋君面色不虞:「朕給你時間是讓你想清楚,你非要對朕這般態度麼?」
齊鈺索性笑道:「我昨夜已冷冷靜靜、仔仔細細思考過了,覺得只有這般態度才配得上您。」
宋君被他嗆得有些糟心,頓了頓,似要強行說服他,也似要說服自己:「不管如何,你為朕求過情,你心裡其實是在意朕的。」
他在意他嗎?
作為喜歡男主的看書人,定是有的,齊鈺並不否認,但這種喜歡,他如今很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