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二話不說,就跪了下來,當即“砰砰砰”磕了三個響頭,再抬起頭來的時候,已經青烏了一片。
馬車上聽到了動靜,三娘忙譴了沉香下來扶林夫人起身,林夫人起身後理了理的衣裳後才道:“妾身馮氏多謝夫人慷慨相助,林家不會忘記夫人你的大恩。夫人的銀子與鳳釵妾身收下了,以後必定加倍償還。至於契約就不必立了,妾身信得過夫人。”
人群裡又是一陣議論。
馮氏又道:“不知夫人府上是?”
沉香聞言上前湊到馮氏耳邊輕聲說了幾句,只讓馮氏一人聽見了。
馮氏聽了點了點頭:“妾身記住了。”
說著便接過了跟上來的白英手中的匝子,又朝著馬車行了一禮,之後便捧著匝子離開了。
“好了,我們回去吧。”三娘見差不多了,便對薛氏道。
薛氏這時候才回過神來,雖說她心中很是有些疑問,但是也忍著暫時沒有問出口。
人群見馬車要走,皆不約而同地讓出了一條寬敞的道路。
王家的馬車便在眾目睽睽之下駛離了。
眼見這馬車看不見了,人群中才有人嘆道:“這位夫人真是高義,可惜只對林夫人報出了家門,並沒有讓我等聽見,也不知是那家府上的。她有如此的見識與胸襟,必定是出身不凡的。”
這時候人群中有人道:“剛剛為那位夫人趕車的車伕俺認識。”
眾人聞言望去,原來是結尾那家宣紙店為東家趕車的車伕。
“哦?那車伕是哪家的?”有人好奇問道。
那車伕從來沒有受到過這種關注,很是高興:“是貓眼兒衚衕那個王大人家的車伕。”
“哪個王大人?”一個外地來京的學子道。
“貓眼兒衚衕只有一個王大人,是現任刑部右侍郎的王棟王大人。”儒林書店的那位老闆摸著鬍子道。
“王大人現在的這位夫人……是已故薛翰林家的二小姐。”有對京中八卦比較瞭解的人馬上反應過來道。
“可是四年前被當今聖上洗刷了冤屈的那位薛翰林?”
“正是”
“那就難怪了,薛家也是書香門第。曾經出了許多有德行的讀書人呢。”
“也難怪薛家二小姐有這般的胸襟與氣度了。”
……
要問歷史上的典故都是哪裡來的,三娘會告訴你,都是讀書人加油添醋掰出來的。不要小瞧這些人扎堆起來的輿論力量,比起內院婦人絲毫不弱。
之後,白英問三娘為何要特特將那對簪子也奉上去。即便是沒有那對簪子,馮氏也會將瑤琴與硯臺給她們的。
三娘道:“這只是一個噱頭而已。”說是道具也行。
白英當時不懂三孃的話是什麼意思,但是這件事情第二日就已經傳遍了京城。
又過了若干年,這件三娘導演的為薛氏炒作的事件被好事之人取了個名字,叫做鳳釵之義。再之後這件事還被一些文人付之於筆墨變成了小說,戲劇的題材。這些都是後話了。
這一日就這麼過去了,轉眼就到了第二日賞菊宴。
不出三娘所料,五娘還是打定了主意不參加,薛氏也就不逼著她去了。
三娘打扮好了之後到了薛氏的房裡,薛氏正在讓沉香伺候這戴頭飾。
三娘今日穿了昨日在雲想樓裡試過了的粉色的那一身,配上了之後在多寶樓裡買的那一套赤金鑲粉色蜜蠟的頭面,同款的耳墜。
薛氏是第一次見到她這一身裝扮,當即眼前一亮:“這頭面昨日看著挺不顯眼,不想與這一身衣裳到是極為相配。”
三娘笑了笑打量了薛氏一番。
薛氏今日穿的也是新做的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