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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部分

嬤嬤回來了,稟報道:“回稟老爺,夫人。那藥店的掌櫃檢視過後,斷定這些藥物是毒。只是並不是性子烈能讓人一下子就斃命的毒。人若是長期服用了這些藥物,便會病上好幾年,纏綿病榻,體虛並且咳血。讓人查不出病由,只當是體虛或者……產後傷了身。”

此言一處,別人還沒有什麼反應,三娘卻是踉蹌了一下,作勢要暈。

她站得離薛氏的榻很近,薛氏見她不對忙起身扶住,急聲喊:“三娘,三娘你怎麼了?”

楊嬤嬤早已經上前幫薛氏將三娘扶到了炕上坐了,見三娘雙目緊閉,便伸手輕輕掐了一下她的人中。

三娘轉醒,看了看周圍,待見到跪在地上的崔姨娘,三娘悲從中來,指著崔姨娘道:“你,你……你這惡婢……我母親……”說到這裡她也說不出話來,只伏在了薛氏懷中哀聲哭泣。

別人或許沒有明白,王棟卻是明白了。

剛剛楊嬤嬤說的那些症狀,正是趙氏當年病著的時候的症狀,難怪怎麼延請良醫都無法找到病根,原來病因是在這裡。

這件事已經不是普通的內院糾紛了,王棟坐直了身子,朝著崔姨娘冷冷道:“賤婢,你竟敢謀害主母,人贓並獲,還有什麼好說的”

崔姨娘再如何狡詐聰明,這時候也呆立在了當場。

這是……怎麼回事?

崔姨娘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眼中帶了些恐懼,這藥是怎麼出現的?

王棟眼中已經滿含厭惡之色,也不願意再聽她狡辯了,崔姨娘也沒有什麼狡辯的了。這藥已經很能說明問題了,在場之人,薛氏當初根本就沒進府,楊嬤嬤當時也不在山東王家,這兩人與崔姨娘也沒有什麼糾葛與利益糾紛。而三娘當時還是嬰孩,如今也不過是十四五歲,她一個閨閣女子也找不到這種藥。若這是一個局,那在柳氏已經死了的情況下,能設這個局的人除了他也就只剩下已經死了的趙氏了。

王棟知道這不可能,於是崔姨娘想要狡辯也是不能了。

崔姨娘儘管是不信鬼神,也不由得心中發怵。趙氏中毒之事,不可能還有人知道。而今王棟本只是追究那不能生子之藥的事情,卻莫名其妙扯上了好些年的謀殺。讓她不得不懷疑,這是趙氏暗中顯了靈了。

這時候三娘也已經哭了累了,她從薛氏的懷中起來,揩了揩眼淚,止住了哭,起身到炕前端端正正地跪了,磕了三個頭,聲音中帶了些倔強和強撐的堅強:“父親,請您為我已故的母親,主持公道。殺人償命,即便是王孫公子犯法也當與庶民同罪,可況是奴婢弒主?這簡直是天理難容跟可恨的是,我母親已經糟了毒手,卻有人欺她在已黃泉,無法開口為自己辯駁,而將髒水往她身上潑,是可忍,孰不可忍生為人子,三娘心中悲憤已不可言語,還請父親還我可憐的母親一個公道。”

說著三娘眼中的淚水忍不住滴了下來,掉落於地,三娘表情卻是沒有變,也沒有再去拭淚。此情此景,讓在場之人也不由得心酸。薛氏見了更是忍不住也掉下了淚來,她不由得帶著哭音道:“老爺,這件事情妾身也實在是看不下去了,不想世間竟然還有如此險惡之人,真是聞所未聞。還請老爺將此人發落了,好讓姐姐在天之靈安息。”

王棟此時看著三娘與薛氏傷心也有些動容,想了想冷著聲音對楊嬤嬤道:“找人綁了這毒婦,拿了我的帖子送到順天府尹那裡。”

說到這裡,王棟頓了頓:“就說是她要謀害主子性命,將這證物也帶上。”王棟指了桌上的包袱。

王棟如今是三品的京官,因有前車之鑑他不好動用私刑惹了御史參奏,只能將人交給官家發落。而且也不好說是妾室害了原配的性命,這樣會讓人說他治家無方,所以也只能將崔姨娘定位為謀殺未遂。

不過謀害主子的罪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