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娥皺著眉頭想了半響,突然問道:“阿父,那嚴延年究竟和榮畜有什麼關聯?我們能否用這件事將嚴延年扳倒?趙大人只是查案,嚴延年私德有虧,應該是歸屬御史府彈劾,可嚴延年在御史府關係深厚,想必……。”
“想必還是得靠我們動手。”。趙義一拍腦門,笑道:“差點忘了,榮畜逃到扶風郡呆了兩年,嚴延年曾在扶風郡的平陵縣做縣令,因殘殺無辜而被彈劾,丟了官職。想來嚴延年在平陵縣做的還不止這一件事,榮畜一定是拿住了他的把柄,而他手中也拿著榮畜的把柄,所以兩個人相互忌憚,但又相安無事。”
林天又奇怪道:“那個孩子究竟是誰的?榮畜明明和他的妻子之間情誼深厚,怎麼能夠忍受妻子為嚴延年生孩子?”
林立也道:“嚴延年為何急需那筆錢?我們還是沒有查清楚。”
搞垮林氏繡紡?活動升官討好上司?被榮畜勒索?諸般皆有可能,大家都有些困惑。
趙義最終拍了怕林天和林立的腦袋,稱謝道:“林家兩個郎君有心了,幫了大忙,姑父謝謝你們。”
林天靦腆地道:“姑父,這是侄兒們該做的,趙家的事便是林家的事。”
這話讓趙義心裡很舒坦,林天看了看一旁眉笑顏開的嬌娥,又道:“姑父,我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你說罷,小孩子家家,莫要如此拐彎抹角。”,趙義眯著眼睛,伸手摸著唇上的八字鬍。
“表妹一日日大了,長得又好,出門在外要多配些侍女和婆子,最好能有幾個僮奴。免得被人衝撞了去。東市和西市這樣的地方,也要少去。”,林天知道嬌娥不會高興,還是說了這些話。
“對,天哥,你說的對。”,趙義撫掌大笑道:“你去將這話給你姑姑也說一說,今日為了這,她還和我生氣了。”
嬌娥在一旁氣的不想看林天,嘟著嘴跟著他們一起出了書房,向正屋走去。
“表妹……”,林天饒了饒發頂,緊跟上嬌娥。
“不要找我說話,我討厭你。”,嬌娥低著頭,鼻音很重地道。
“表妹,我這是為你好,要是真遇上了什麼登徒子,我又不在你身邊,可怎麼辦?”,林天繼續苦口婆心道:“今日那趙彭祖,也算是個正人君子了,還總是盯著你看呢。”
“你就是不想見我,在繡紡你就說了,不讓我去。”,嬌娥不信,眼淚滴滴答答的掉在地上。
林天連忙用手去接,又縮回手去,這裡人多,看到了總是不好。
林立在一旁實在是見不得哥哥這個樣子,但又沒話可講,只好低著頭悶悶地踢著腳下的條磚路。
“嬌娥,大表哥求你了,莫哭了,我以後有空就來陪你好不好?”,林天嘆口氣,又再三陪著小心,哄嬌娥開心。
“哼,誰讓你陪了,你要答應我,要把這些事情一樣樣全都給我說,不許隱瞞一件半件,要按我說的去做。”,嬌娥發著脾氣,跺著腳,搖著小腦袋道:“否則,我絕不原諒你,再也不要見你。”
林天連連應著:“好好,只要你老老實實在家裡待著,莫招惹什麼人和事,我什麼都依你。”
“哥,你就慣著她吧。”,林立狠狠地白了嬌娥一眼。
嬌娥這才收了眼淚,心情變得好了一些,噘著嘴道:“憑什麼,你們就可以成天在外面跑,大表哥還告狀,阿父現在肯定很得意,為了這個阿母還和阿父堵著氣呢,你這個……哼,懶得跟你講。”
送走林天和林立二人,嬌娥託辭太累,回去歇下了。
林立奇怪的問哥哥:“哥哥,為何要對姑父說那些話,嬌娥喜歡來也好啊。”
“嬌娥貌美,若是出去惹上了登徒子,我怎麼辦?去東三市做什麼,她不會做繡娘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