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義看著他,只是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趙興無奈地道:“弘大人,此事太意外了,我們商議妥當之後再請教弘大人可好。”
這兒子的確比老子靠譜,弘恭鬆口氣,道:“趙大人明白就好,明白就好。”
趙義目送著弘恭遠去,嘴還張著呢。
當林天聞訊趕來道賀時,趙義的嘴還沒有合上,卻並不影響說話。
趙義一把抓住侄子,嘆道:“天哥,你姑父我竟沒有想到,我趙家竟然還有這份榮耀,這可對得起列祖列宗了。”
姑父是太高興了,林天掩下心中複雜的情緒,笑道:“姑父,這是興哥的榮耀,這是趙家的榮耀,要速速準備才是。”
“對對……”,趙義像是猛地得了主意,呼喝著趙成忙來忙去,趙成苦著臉,做出一副忙碌的樣子,趙義又不管家,這樣指手畫腳只是添亂而已啊,其實按照大娘子和洛嬤嬤說的做就好。
趙興卻已從這紛亂中平靜了心情,拍了拍林天瘦弱的肩膀道:“天哥,這下你要娶我妹子,更有難度了吧。於大人那裡是不是對你要求甚多呢?”
林天也不掩飾,嘆口氣算是作答,於廷尉對林天的要求越來越苛刻,廷尉府裡積年的案件都快被他一個人梳理完了,如今趙家水漲船高,林天心中真有點嘀咕。
可姑姑一家好,是件好事,不是嗎?至少嬌娥會得到更好的呵護。
至於他和嬌娥之間,林天內心有了一種說不出來的失落,這失落讓他無法面對嬌娥,心裡還有一些隱隱的悲涼。
嬌娥讓廣哥在牆頭喊他,他也不搭腔,偶爾和嬌娥說上幾句無關痛癢的話,便藉故走開。他也覺出自己的反常,那日嬌娥哭成那樣,他不僅不安慰,心頭還堆了一股無名之火。見嬌娥這幾日為了他不開心,林天竟然有些開心。
可若說林天想怎麼著,他自己也不知道呢,他心裡還是惦記著嬌娥,想早日娶了嬌娥,想讓嬌娥好。
趙興看在眼裡,知道兩人又鬧了彆扭,藉著這個機會敲打表弟,道:“嬌娥可是趙家的寶貝,她小小年紀總是想著法子護著家人,什麼都想擋在前面,家裡若不是有了妹妹,只怕早散掉了,那有如今的好日子,就連阿父都這樣說。”
這樣聰慧美貌的妹子眼裡就只有你一個人,你還不知道珍惜,臭小子。
林天苦笑地點點頭,扯過話頭道:“表哥還不想想如何準備及冠禮,只怕那天趙家的門都要被踏破了。”
趙興繼續揪著不放,道:“有我妹子和洛嬤嬤呢,我擔心什麼?”林天苦笑連連:“表哥,我從小到大什麼時候沒有將嬌娥放在心坎上呢?”
“哼,若不是知道你有這個心,我會不攔著妹妹嗎?”,趙興淡淡地道,“只是你也別太得意了,人還沒有取到手呢。”
林天覺得很冤枉,他難道做的還不夠嗎,可的確如同大舅子所說,嬌娥還沒有娶到手呢。
看看趙家一片忙亂,林天呆了呆也就走了。
嬌娥知道大表哥來過又走了,心中有些酸楚,林天這一陣子對自己和趙家都淡了不少,她只裝作不知道,只是讓廣哥一遍又一遍地在牆頭叫大表哥來玩,順便說兩句話。
準備及冠禮事情極多,趙成又找上來,問東問西,嬌娥也就將林天放在腦後了。
最終,趙家和弘恭商議出了法子,及冠禮還是在趙家舉行,請來的贊者和迎賓都大有來頭,贊者是夏侯建,迎賓是馮世奉。
於廷尉也在被邀請觀禮的賓客之中,若不是於家和趙家的關係尚不適宜如此高調,於廷尉也想給外孫作贊者,如今只能觀禮了。
不過能請來夏侯建做贊者,也是趙興的福分,夏侯建繼承了大儒夏侯勝的衣缽,開創了小夏侯學,多少人想求都求不來,這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