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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力只當沒有聽見那些小毛頭的閒言碎語,匆匆洗浴完畢,等著小黃門幫他將頭髮再梳上去。
匈奴的使臣也邀請了上來,在古力身邊便成了個陪襯,襯得古力更像個女子,匈奴的使臣也不時打量古力一番。
古力心想,張延壽果然沒有閒著,利用這些半大不小的孩子的好奇心,和太子劉姡�卵�傻陌�茫�謎廡┗按�交實鄣畝�淅鍶ァ�
那麼接下來,張延壽又要做什麼呢?上巳節如此好的機會,古力不相信張延壽會放過。
趙義一家也已經到了灞河邊,林天笑眯眯地坐著趙家的馬車來的,林氏的月份大了些,也跟著來到灞河,為懷中的胎兒洗滌汙濁,孩子生下來,會很健壯。
林暉一家也在同區,位置有些偏遠,林天找了賊曹椽史,將兩家的地方換到了一處。
玉瑤和廣哥二人,手牽著手在人群中穿梭,一群嬤嬤和婆子們緊跟在身後,生怕兩個小孩子被拐了去。
河岸上許多人家,紅色的帷帳連線成網,陽光照下來,透過帷帳,地面上都紅通通的。男男女女們成群結隊、衣著華麗,在河岸上走動。
人人都特意裝飾打扮了一番,這一日也是年輕男女踏青遇見心上人的好日子。
富貴人家養的歌舞伎和孌童們唱歌起舞,舞姿綿綿若絕,絃聲忽停又起,窮人們則圍坐一旁觀看叫好。
嬌娥並沒有什麼朋友,原先只和嚴家的兩個女兒交好,去年林氏還沒有怎麼交際,便有孕在身。嬌娥只帶著兩個庶妹在灞河邊上游玩,由林天和趙興在一旁陪著。
趙興的秩級雖然還未定下來,但也不能再穿博士官弟子的袍服,今日上身的是嬌娥新做的玄色深衣。嬌娥做的合身,趙興穿上更顯的長身玉立。
玉面郎君站在灞河邊,風吹著河水微微泛起波瀾,綠的柳條輕輕甩動,這片風景獨好。不少女郎們結伴走到趙興身旁,輕輕地笑著,有些膽子大些的,會將身上帶著的蘭草遞過來。
趙興臉上泛起了紅暈,林天在一旁扎著腰只是笑。
嬌娥看看時辰,有些著急,對著林天道:“大表哥,古力怎麼還不來。”
“再等等吧,我們站的位置正正好,古力在天子那邊的高臺上也能看到我們的方位的。”
河堤上走來了一群女郎,圍在正中的那個容長臉兒,雙眉入鬢,瞧著竟有些英氣。趙興連忙往河邊上讓了讓,他已經被這些熱情的女郎們糾纏的怕了。
以往趙興埋頭讀書,即使是來灞河洗浴,也是捧著竹簡躲在一旁,像今日這般特意修飾一番,站在河提上,真是第一回。
“這位郎君可是姓趙?”,那容長臉兒的女郎問道。
嬌娥在紗帽後輕輕地笑了,玉梨忍不住翻了個大白眼,玉棠日日耳提面命,玉梨也知道,如今家裡都以趙興為榮耀,這個嫡長兄出落的好了,自己也會嫁的好些。
見這個容長臉兒的女郎衣著並不華麗,還一臉英氣,玉梨先就有幾分不喜。
趙興硬著頭皮,輕聲道:“正是,不知小娘子可是認識我。”
“自然是認識的,趙子房誰人不知。”,那女郎又笑道,一雙眼兒在趙興的臉上和身上打量,一點也沒有女孩兒家的羞澀。
“你也是要給我哥哥送蘭草的嗎?”,玉梨忍不住一臉天真地問道。
嬌娥正想說話,玉棠連忙扯過玉梨,笑道:“妹妹年紀小,還不懂事,請娘子莫怪。”
“有許多人給趙郎送蘭草嗎?”,那女郎並不在意,接著這話問,又朝趙興的腰上看去,那裡已經繫著幾個荷包了。
趙興臉上更紅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不多不多……”
女郎瞧趙興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又問:“趙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