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帝王朝四百二十七年,右相洛吹雪隕,懿號無雙王后。
僅僅是一日之間,連雀城已被萬丈白綾覆蓋,悲歌蔓延,四處蕭索,沉痛在每個人心裡靜靜的流淌,累月以來的所有成敗疲憊彷彿一瞬間化為烏有,空餘下萬古悲歌與連雀城始終一如即往蔚藍的天空。
當日夜,氣勢如鴻的月落大軍瘋狂攻城,竭力衝破飛天而來的碎石長箭,漫天火光中,烏色戰甲的月王率著一隊親軍已然攻入連雀城,一隊輕騎護衛著月王已至城內上林苑。
肅穆異常的上林苑似乎與任何紛爭都沒有關係一般靜靜的立在黑夜裡,守衛計程車兵早已逃散,白綾四處懸掛著,長長的隨風飛舞。
月無缺在上林苑前下了馬,烏黑的戰甲下面看不清楚他的表情,他手持玄鐵劍,急速奔向靈堂。
剎時,異變突起,漫天的箭自無聲中四面八方而來,盡數指向月無缺,他奔跑的身影一頓,玄鐵劍已揮出無數劍影,密密的擋住所有致命而來的殺氣,隨他而來的侍從僅僅是一緩,便迅速跟上來加入了箭林中,一時間陷入了混戰。
月無缺也未顧及那麼許多,迅速擺脫了箭影的控制範圍,已迅速到了門前,急速推開了門。
一列銀色戰甲的守衛出現在他眼前,長槍紅襟,迅速擺開了陣形,將他重圍起來。
與此同時,三名玄衣人也鬼魅一般出現在他身後,擺出護衛的陣形。
一剎那間,20柄長槍舞出無數影象,把他們四人重重的包圍在槍影之中,招招致命。
四名身影隨槍而動,只得閃避,只怪那20人配合實在是好,處處是隨風而至的槍影,密不透風,只得處處閃避。月無缺突然擲出手中的玄鐵劍,他右側的黑影已經隨手接過,只見他借迎面而來的槍頭一躍,勁力衝開了隨後而至的兩人,雙腿旋轉側踢開了周圍的另外兩人,瞬間已躍出了戰局。
月無缺絲毫未回頭的一徑上前,真氣所到之處,無一人可敵。焦灼的面容被頭盔掩蓋住,內心唯一的聲音不停的催促著自己:要來不及了,要快。
轉眼間便到了後堂,白綾飄散中,只見墨黑色的厚重幃帳包裹住長形的棺木,靜靜的停放在中央。月無缺內心一窒,突然縮回了早已伸上前去的手,那一刻才內心深處的掙扎彷彿駕御了整個的他。他嘴唇抖動,一面告訴自己,假的,一切都是假的。一面卻催促自己,掀開,只要掀開便知道了。
顫抖的手指輕輕掀開黑色的幃帳,一瞬間水晶刺眼的反射出奪目的光芒,在月色的籠罩下幾乎不能直視。月無缺彷彿對於強光毫無所覺,雙目緊緊的盯著水晶棺,也清晰的看到棺內躺著的女子,月無缺只聽到自己內心湧出猛烈的爆炸聲,接著便再也感覺不到任何,只覺得自己再也無法移動分毫。
彷彿過了很久,他突然高高躍起,急步而上,運氣推開了棺蓋,洛吹雪的面目便清晰的展露在他面前。她靜靜的躺在巨大的棺中,依舊是一襲白色輕紗衣裙,長髮柔軟的四散在白緞的軟枕後,眉心嵌著一顆耀眼的七色水晶,儘管在月色下,光輝依然久久不去。雙手交握處,一朵盛開的百合依然帶著露水,她整個人如同冰雪凝成的人一般,肌膚再沒有了任何色彩,也沒有了溫度。
月無缺突然摘下沉重的頭盔,長髮在月光下狂舞的散開來。他顫抖的手指小心的探上她無暇的臉龐,一片冰冷中他終於確認瞭如今棺中的女子是他深愛的吹雪。他再也忍不住輕輕的把她抱出來,輕輕擁在自己懷裡。悲傷猶如空氣一般,觸接盡是。
絕望的長嘯聲自他們周圍四處散開,內勁所到之處一片荒蕪,灰飛湮滅之中,衡梁也好,堅硬的水晶也罷,都未抵擋住的破碎而去,卻絲毫無法崩入他身側絲毫。
他輕輕的吻著她已經沒有溫度的唇,合著自己不自覺的淚,不住的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