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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樓上請。”隨著掌櫃的招呼聲,藍衣女子被熱情的小二招呼至二樓一間雅室。
“有勞。”洛吹雪道過謝後走入菊間,一身白衣的男子正靠著窗前坐下,長劍隨便的擺在一旁,津津有味的注視著街上的生活百態,看在眼裡卻是趣味橫生。聽到聲響這才回過頭來,明朗的面孔上是清俊的笑。
不一樣了,洛吹雪上下打量他,真的不一樣了。以前見到他時,他是被國仇家恨所困擾,全身是抑鬱的肅殺,可這次見到他,卻彷彿卸下一切似的輕鬆。她摘下紗帽,在桌前坐下,“好久不見。”
“聽說丞相在找我?”男子正是遊歷多日的洛松,不知為什麼她在江湖上放出訊息尋他,因著記憶裡那一雙眼眸他立刻趕回冰幽。卻不知她意欲何為。
“沒錯。”洛吹雪點頭,今晨剛接到他的訊息,下了朝匆匆換過便服而來。
“所為何事?”
“兵部司一職。”
“你在說笑嗎?即使我同意,朝中也必不會贊成。”洛松淡笑,他本無功名之心,一番暢遊,釋懷不少,只是對於現實,倒也清楚。
“打一賭如何?”
承璽殿。
“王上,臣以為洛丞相舉薦之人不妥。”昨日匆匆遞上名單,就料想到今日朝堂上的發難。果不其然,首先是主司這次司官之試的太師。
“太師以為如何不妥?”冰玄卿詢問。
“昨日臣翻看了舉薦的名目,對於洛相舉薦的名字甚感熟悉,於是略微查了一番,卻不料查出此人名為洛松,乃罪臣洛城豐之子。當日那洛城豐帶頭拒降,最終自刎而死,雖我王寬仁,不予追究,但恐洛家早已憤恨在心,又如何將國家重任交付與他之手呢?”太師緩緩道來,立刻受到頑固派老臣們的一致附和。
“右相以為呢?”冰玄卿問她。
“敢問太師,洛城豐可被定罪?”洛吹雪反問。
“因我王寬仁,雖不曾定罪,但謀逆之心,人人皆知。”太師答。
“拒我所知,王非但沒有定罪與洛城豐,反倒令其厚葬,歌頌其忠君愛國之志,暢揚其生死無懼,可有此事?”
“即使如此,也不能抹殺洛城豐的罪逆。”太師口氣硬了起來。
“右相難道忘記了嗎?當日洛城豐煽動將士拒降,差點令丞相您的努力功虧一簣。敢問這樣一個人,本身對於朱雀候的命令都可以置之不理,他的子孫又如何擔當兵部司一職呢?”太傅也跟著勸道。
“敢問太傅,是否是父親犯了錯,他的兒子也要揹負上罪名呢?越泰39年,奉錫將軍被聖澤帝破格提拔,聖澤帝對於其父奉信先前謀逆的罪過不予追究,奉將軍感恩戴得,誓死效忠先帝,立下無數功績,被聖澤帝封為忠勇大將軍。正元55年,……”洛吹雪緩緩道來一段段過往的歷史。
“右相此言差矣,洛松原身為朱雀子民,與這情況大不相同,豈可同日而語?”吏部司張朔插口道。
“張大人所言,是對予我王統治的不信任呢?還是依然拘泥與狹隘猜忌,接受不得朱雀百姓呢?”洛吹雪聞言厲聲問道。
“下官並非此意。”張朔急忙辯道。
“王,臣以為,若我王允許洛松參加競逐兵部司一職,不但能夠向天下昭示我王不記前嫌,同樣可以讓洛家感恩戴德,效忠我王,何不為之呢?”洛吹雪道。
“王,臣也以為右相所言極是,洛松此人是難得的將才,出身與將門,武藝高強,智勇雙全,13歲便跟隨其父洛城豐出入疆場,曾平息過多次內亂。”戶部司範諧附言道。
“那就這麼定了吧。”首座上的冰玄卿下了結論,看到太師一幅欲言又止的表情又加了一句,“太師是想讓天下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