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心只覺得頭頂上傳來一道不容忽視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
是鍾銘。
那高大的身影走下來時,隋心正要拿起包子,然而這時,卻被方町搶先拿了起來,將包子掰成兩半。
“小心燙,晾一下。”
隋心拿起一半,咬了一口。
鍾銘已經走到桌邊,幾個女同事紛紛放下碗筷,讓出位子。
隋心再一抬眼,整個長條桌,就只剩下他們三個人。
她還怎麼吃得下?
——
接下來那十幾分鍾,簡直度日如年。
鍾銘和方町的交談聲很輕很淡,一來一回談的都是兩個公司合作的事,偶爾還能聽到幾聲輕笑。
隋心卻只是埋頭在吃,努力消化掉盤子裡的食物,希望以最快速度吃完趕緊上樓休息。可是方町卻將此當成了她很餓,生怕撐不死她似的,一個勁兒的往她盤子裡添菜。
直到隋心終於忍無可忍,一把握住方町拿著筷子的手說:“行了,別夾了,我真的吃不下了。”
就見方町不在意的笑了一下,將她的盤子拿起來放到自己跟前,從善如流的將餘下的食物塞進嘴裡。
“沒關係,我幫你吃。”
隋心一怔,不禁蹙眉,望著方町半響,這才終於肯定,他這種古怪的舉動不是無意的,而是別有指向。
再一轉頭,鍾銘身前只有一碗白粥,盤子裡乾乾淨淨的,連一根鹹菜都沒有,而那白粥也只喝了三分之一,就不再動了。
剎那間,隋心像是明白了什麼。
她二話不說,就站起身。
——
隋心前腳回房,方町後腳就跟了進來。
她一言不發的坐在床邊,準備換上雪靴,待會兒全員都要坐纜車上山滑雪。
方町懶洋洋的坐到床頭,抓起枕頭抱在懷裡,那雙桃花楊一眨不眨的望著那纖細的背影,不知在琢磨什麼。
直到隋心穿好鞋,抬手捋了一下頭髮,頭也不回的說:“方町,你覺不覺得自己剛才太幼稚了?”
“我?”輕笑聲從身後傳來,聽了讓人背脊發涼。
下一秒,隋心就感覺到她被一股力道強硬的向後拽去。
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經栽進床鋪裡,那力道立刻壓了上來。
她的掙扎,似乎都在他的意料之中,她的雙手很快被舉高,禁錮在床鋪裡,籠罩下來的氣息,合著讓人不明所以的挑釁。
然後,她就聽到一聲輕慢的反問:“那你覺不覺得,咱們現在這樣,根本不像是談戀愛?”
——
隋心皺了皺眉,剛要開口,他的熱吻已經罩了下來。
卻不是落在她的唇上,而是脖子。
脖子上生疼,隋心掙扎著,叫他住手。
然而方町的動作卻是前所未有的急切,帶著明確的目標,沒有任何緩和,幾乎是一上來就加重力道,讓她清晰地感覺到他的熱度和不耐煩。
隋心只覺得脖子上像是被他要出血了,終於忍無可忍,將他一把推開。
“夠了!”
隋心摸了一下脖子,很疼。
但見方町氣息紊亂的倒在一邊,領口微敞,還舔了一下嘴唇,那雙桃花眼裡早已融入了□□。
“怎麼,許他咬,不許我咬?”
什麼?
隋心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下一秒,方町的指腹就輕輕撫過她的唇,聲音極輕:“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的差別待遇未免太明顯了……”
和一個深知自己前史的人交往,就意味著在這個人面前將自己扒光。
隋心只聽到自己說:“是不是隻要咱們在一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