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秦敏麗希望鍾銘奪走鍾政的一切,為她報仇,可是鍾銘卻和袁平締結聯盟,還用袁平的資金另闢疆土。
如果秦敏麗知道這一切,不知會作何感想。
從這個角度上來說,鍾銘的確是這種人。
只是她太任性太自私了,凡是鍾銘做的事,她都認為是對的,同樣的事別人做了,她就立刻黑白分明。
誠如方町所說:“如果今天做這件事的是鍾銘,你的第一反應一定是他有苦衷,或者他被陷害。為什麼一換做是我,你就立刻定罪?”
“隋心,你的信任從來就沒給過我。”
——
隋心徑自沉浸在自己的情緒中,並沒有注意到,靜靜注視著她的鐘銘,已經離開了高腳凳,長腿邁開,無聲的繞過高臺,來到她身後。
直到高腳凳被他轉了過來,隋心跟著它轉了半圈,毫無防備的撞進那雙眸子裡。
漆黑如夜海,綴著天上的星,伴著波光盪漾,沉醉。
她怔怔的望著,頭一次意識到,自己原來這樣帶著根深蒂固的雙重標準。
直到雙手被他捧起,湊到唇邊輕啄。
只聽到那低沉的讓人深深著迷的聲音說:“心心,我也是個商人,這一點,我希望你能明白。”
她點了點頭。
那雙眸子彎出一個好看的弧度:“可是,無論是什麼樣的合作,只要牽扯到你,我都不會做。只有你,是我唯一的底線。”
她驀然張大了眼,剛要問“為什麼”,卻不妨被那火熱的氣息堵住了唇。
眼睛合上時,她的雙臂已經被他拉高,繞過他的頸子,在他後腦扣緊,指尖玩著那片有些扎手的髮尾,舌尖被他吮的發麻,發抖。
強勢而頗有佔有慾的大手,不知何時輕車熟路的探入內衣底下,不客氣的用力一握,輾轉揉捏,粗糲的指腹銜住果實,愛不釋手。
她立刻倒吸一口氣,發出一聲輕吟,心尖也跟著顫抖,不由自主的收緊雙臂,化作一灘水。
呵,何必再問“為什麼”呢,這句保證已經是最好的答案。
如果他的人生裡有例外,只會是她。
這大概是她等了這麼多年,最想聽到的話了。
遠比“我愛你”更動人。
——
設計圖一事,後來於斯容也曾問過隋心,試圖安慰。
誰知,隋心卻說:“算了,我已經不想去想了。”
“你不生氣?”
於斯容很驚訝,作品被剽竊,對於一個設計師來說等同不共戴天,這麼的平靜淡定太不尋常。
“生氣,當然生氣。”隋心有些懶散的抬了抬眼,抱緊抱枕,“可是生氣也沒用。如果對方只有姚曉娜一個人,我肯定跟她撕破臉。可是還有方町……”
於斯容不語。
隋心看了她一眼,嘆道:“其實那天我已經指責過他了,除了說一些傷害別人和讓自己後悔的話,一點用都沒有。而且,他經歷過那麼多事,有今天的地位肯定不是靠勤奮就能換來的,必然要經過一些非常手段,爬的越高,就要防著摔下來,連秦朔都跟他過不去,更別說外人了。”
於斯容問道:“所以你就這麼算了?”
“嗯,算了吧,我也不想和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鬧的太僵了,也許他有什麼苦衷。”
隋心撂下無關痛癢的一句,心裡卻緊緊揪在一起。
的確,無論是曾經的朋友,還是曾經的男女朋友,她的信任早已都給了鍾銘,所以方町做什麼都是錯。
既然如此,她又有什麼資格怪罪,是她偏頗在先,活該受到這樣的回報。
——
鍾政獨掌鍾氏在大陸的權利,鍾銘被架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