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重想想郎先生在說“我知道你此行的目的”時那副老神在在的表情,不禁覺得好笑,突地想起了另一件事,揚眉問道:“郎大哥是怎麼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到加的?”
郎先生哈哈大笑:“你還真以為我能掐會算不成?”笑著看了眼茫然不解的葉重解釋道:“你嫂子開車的習慣我是清楚的,從機場到家平常人駕車怎麼著也要二個小時,她卻只需要一個半小時就足夠,而現在已經過了下班的高峰,中途不會浪費時間等待,加上今天事急,再少半個小時也是在料想之中的,而且其實簡單的很。。。。。。。”
郎先生微笑著指了指自己的耳朵:“雖然聲音很輕,但是你們進大門的時候我還是能聽到些許聲音的。”
葉重聽著郎先生侃侃而談,看起來不可思議的事沒想到竟然就這麼簡單,可事實上卻需要具有極嚴密的邏輯思維能力。
“呵呵,藏區。。。。。。是個很神奇的地方。”郎先生突然之間天馬行空的轉換了話題讓葉重有些不明所以,下意識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我們先不說沙姆巴拉,我著一位老戰友給我打來了一個很有意思的故事,和我一起聽聽吧。”郎先生笑眯眯地說,“畢竟你也是在藏區長大的。”
二樓的書房很寬敞,足有百多平米,不過圍著一圈擺放了幾排擠滿了各色書籍的頂棚書架,使得房間裡看起來有些逼仄,書房中央是一張一看就知道年代久遠的茶臺,周圍是六張藤椅。
郎先生很自然地笑著告訴葉重那張茶臺是南宋時期的古物,難得一見的金絲楠木製成,這麼大而完整的金絲楠木製品存世極少,郎先生說的很淡然,並沒有任何炫耀的意思,若真比起身家,葉重自然比為國家工作的郎先生豐厚得多。
吸引葉重目光的不是那張茶臺,雖然他一向對古董有著極高的興趣和認識,走進書房後,葉重的注意力便集中在了背對著房門的那張藤椅上的背影。
儘管穿著便裝,葉重依舊從那道挺得筆直的寬闊背影中嗅到了職業軍人的味道。
那人聽到聲音起身轉了過來。
葉重便覺得有兩道凜冽的寒光有如實質般射到自己的身上,即便是此時正值盛夏,依舊讓他覺得面板泛起了雞皮疙瘩。
這人是個高手!葉重在心裡判斷,事後郎先生也證實他的感覺不錯,這人是部隊中十分著名的神槍手,連續八屆軍中射擊冠軍,曾配合雪豹部隊執行過任務。
“鷹,這位是我當年的老上級,你可以叫他。。。。。。團長,你好像剛剛授了少將軍銜?”郎先生嬉皮笑臉地問道。
那人用力地揮了揮手,像是斬斷了並不存在的無形羈絆,“嘿”了一聲,“什麼軍銜,我姓張,就和小狼崽子一樣,叫我團長好了!”
葉重聽他說得有趣,笑了笑應道:“團長您好!我是。。。。。。”
他自然知道這位張團長現在的級別肯定不止於團長,而他讓自己隨著郎先生一樣稱呼,意思也就是沒把他當外人。
“葉重!崑崙雄鷹!”張團長朗聲打斷了葉重的話,向前踏出了一步,這一步幅度極大,一下子幾乎將他與葉重之間五米多的距離拉近了一般,長長的手臂伸了出來。
葉重連忙搶上前與對方雙手相握,“果然是一表人才!”張團長上下打量了一番,大聲稱讚道,軍人爽朗的性格彰顯無遺。
而趁著這個機會,葉重也不著聲色地將張團長觀察了一遍:大概四十多歲的年紀,魁梧的身材比葉重還要高上一些,肩寬體健,站在那裡就像一根釘在地上的鋼釘,面板黝黑粗糙,微卷的短髮像是常年被欺壓似的緊貼著頭皮趴著,國字臉、大眼睛,鼻直口闊,讓人一見之下便能感覺到他的火爆脾氣。
葉重注意到張團長兩頰各有一團像是過度激動而形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