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是淚流滿面,他用雙手捂住了白狼腹部的傷口,可那傷口實在是太長太深,他的兩隻手根本無法阻止鮮血與生命一起從那裡流逝。。。。。。
郎先生三人也奔了過來,卻在三米外停留下來,默默地望著葉重聳動的肩膀,誰也不想去打擾這一對奇特的人與狼在這個世界上最後的獨處。
卓瑪死死地咬著下唇,淚珠像斷了串的珍珠,簌簌地墜落,不忍再看白狼那雙漸漸黯淡的眼睛,將腦袋轉過去躲在郎先生的身後,低低抽泣。
格列活佛肅容滿面,雙手合什,默默地誦唸著佛經。
郎先生的眼睛通紅,長長地嘆了口氣,他是絕不願意看到這一幕的,雖然在平日裡他開玩笑似的罵白狼是個“地主”、“白眼狼”,可是在短短的幾天相處中,眾人對白狼竟產生了一種很奇特的情感,它陪著這一行人走過了最艱難的路程,就像第五位成員。
白狼的腦袋費力地動了動,可惜這個簡單的動作在此時已經變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務,葉重把手輕輕地放在了白狼的嘴邊,白狼伸出了舌頭舔了舔他的手指,嘴裡發出了一聲低低的嗚咽,濡溼的感覺一如這一人一狼從冰崖上跌落劫後餘生的相遇時的那種感覺,只是相逢的喜悅變成了分別的哀傷。
白狼最終不再動,身體不再顫抖也不再起伏,生命的逝去並沒有帶走它眼中的慢慢不捨和憂傷,葉重顫抖著手,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將白狼的眼睛合上。
身後的三人沒有聽到葉重的哭聲,卻看到他背對著眾人的肩膀猛烈地抽動起來。
光球中的天地間沒有黑暗的變化,時間彷彿停止了,不知道過了多久,葉重抓住了地上的聖槍,緩緩站了起來,轉過身,臉上已經沒有了淚痕,平靜的表情下是讓人心悸的悲哀。
“鷹,它。。。。。。你沒事,他就會很高興。”郎先生嗓音暗啞地艱難說道。
葉重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緩步蹣跚地走近眾人。
“我們還有正事要做。”葉重的聲音彷彿變了一個人,沙啞得讓人感到心顫。
葉重說完率先向著正中央的高臺走去,三人之中只有郎先生知道葉重所說的正事是什麼,卓瑪不清楚,也沒有問,但是她知道葉重手中的東西就是那個讓自己背後的勢力為之瘋狂的聖槍。
“你不是珊瑚星那群該死的怪物?”聲音是葉重幾人熟悉的格列老和尚的聲音,可聲音中那股陰惻惻讓人遍體生寒的語調卻絕非老和尚所能發出的。
葉重霍然轉身,死死地盯住了格列老和尚,後者陰毒無比的目光正射在他的身上,兩個人的目光相遇,葉重便知道這人絕對不是格列老和尚。
“上師!你在說什麼?”卓瑪一臉迷惑地看著格列活佛,只覺得這位仁慈長者這一刻突然變成了了另外一個人。
“掠奪者?”葉重的聲音平靜而從容,就像兩個在街頭偶遇的相識的人在打招呼,可他的心卻狂跳起來,他不明白格列老和尚無聲無息間怎麼就會變成了掠奪者?
這與寧基南加的情況不同,葉重能夠肯定的是,掠奪者的本型必定也不是雪豹,他只是把他的精神意識寄居在雪豹的體內,而現在掠奪者的精神轉移到了格列老和尚的體內。
為什麼是格列老和尚,而不是其他人?葉重的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有如實質地射在了格列老和尚的身上。
老和尚突地吐出了一串又快又怪的話,看到葉重茫然的表情,格列老和尚的臉上浮起一抹嘲諷的笑容:“你看,你並不是珊瑚星生物,可是你卻有他們的氣息,是因為你手裡的那個東西吧?我見過那個叫音的珊瑚星生物拿著它。。。。。。”
“掠奪者?”葉重仍舊執著地堅持著確定對方的身份。
格列老和尚戲虐地眨著眼睛,把玩著手中的轉經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