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聶赦魂對她的怨懟視若無睹,轉身走出去,不一會兒又回到浴室,把浴巾丟在她赤裸的身體上,道:“披上,出來。”
閻鎖心披著大毛巾,可憐兮兮地站起來,跟著他到另一個房間,那又是一個毫無生氣的牢房。
“你又要把我關進這種陰森森的房間裡頭了。”水池牆、水泥地,除了一張床以外,什?都沒有。“把我鎖在這種地方你就安心了嗎?”她打了個寒顫,冷啊。
他不理她。“把你留在這裡,至少可以減少興風作浪的機會。”
“但是我若病了的話,你豈不是又得扛起照顧我的責任了。”她也很故意地不願擦乾自己溼濡的身子,任由冷風侵襲。
“不斷使用苦肉計,你以?有用?”她擺明吃定他。
“有沒有用就得問問你啦,要是你不想再打聽‘夜行組織’的秘密,我的把戲自然就沒用處嘍。”她乾脆坐在水泥地上,把身子蜷縮成一團,打著顫,就是故意給他瞧。
她說得極有道理,是該問自己是否要繼續被她玩弄下去?事實上,她的出現迄今於他的行動不僅得不到任何助益,相反的是在白白浪費時間而已。
“好冷喔。”她咕噥道,瞅著他瞧,他的表情很古怪,彷彿下了什?決定一樣。
他又取來一件被單丟給她。
“我不是身體冷,是心冷。”?起粉嫩嫩的手臂,朝他招著,想尋求慰藉。
他突然一笑。“心冷的話,我也無能?力。”
他的笑容讓她膽戰心驚。
“聶大哥,你到底要拿我怎麼辦?其實你也不能一直把我困在這裡吧。”她試探一問。
“又或者,我放你走。”
“什??”她彈起來!“你讓我走,你讓我離開‘魂舍’?”
她怎麼也無法相信他會做出這種決定。
“沒錯,我讓你走,你留下來對我完全沒有用處。”
“這是什?話?”好像她是廢物,他怎能把未來的妻子貶得如此低。
“我說的是實話。”
“你……”
“除了作怪以外,你能幫我什??”他清冷指責她道。“只有麻煩,不間斷的麻煩。”
他的話讓她啞口。
“我該好好反省當初怎麼會上了你的當,把你留下來,這是我的過失,我必須承認。”
不會吧,她成了過失?
費盡心血之後她仍然什?都不是,只是聶赦魂口中的麻煩與過失。
“聶大哥,你要仔細想清楚,你真要趕我走?”難不成就這樣──斷了緣!這是她最害怕的結果。
“我想不出任何留下你的理由。”
“你不是執意要消滅‘夜行組織’的所有成員。”
他眼一閃,反問道:“怎麼,你承認自己也是惡徒之一了?
打算跟我認罪。“
“我……”他好厲害,拿她以前的話來砸她。“我當然不是,我才不是壞人,真正壞的是古復,是那個狡猾無比的大壞蛋古復。”
“那就沒什?好說的了。”
“聶大哥。”地喊,但他沒表情,她忿忿道:“我頭痛了。”
“那去睡一覺吧!”他回答得簡單。
哪知,她就突然跳到門前去,捱著門坐下,擋住路,擺明不讓聶赦魂走出去。
“好,我就睡一覺,你千萬別吵醒我,我睡了。”她當真閉起眼睛,盤坐在門前,顧守著大門,大大方方睡起來,還有──不讓他離開。
這妮子未著寸縷,身上只披了條毛巾,就擋住門,不讓他踏出去;完全不在乎他是個年輕男人。
而且他若動她,想必她還更開心呢。
閻鎖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