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驍的神『色』沒有絲毫的和緩,目光冷凝,眸底有一層淺淺的金『色』瀰漫開來。 剛才的一切發生得很快,他卻看得很清楚。 …… 金『色』箭矢就在眼前,此時躲避已經來不及,刀勞鬼學著蕭驍之前的做法,伸手抓住了金『色』箭矢。 下一秒,妖怪面『色』猙獰的向後退去。 另一隻手在枝幹上劃出深深的刻痕,卻仍舊無法阻止它的後退 因為它是在樹枝上,這麼一退,它一腳踩空,便從半空中摔了下去。 它不在意驟然的失重感。 因為,衝擊感散去後,劇烈的痛感便從它抓著金『色』箭矢的手中傳來。 其實它在抓住金『色』箭矢的那一刻就下意識的想要鬆開手,金『色』箭矢卻似粘在了它的手上一樣。 灼燒般的痛感在持續。 ..... 不過,它倒是因此避開了下一根的金『色』箭矢。 但是,“吼~” 它發出一聲痛呼。 金『色』箭矢還是從它的手背處擦過。 帶出一蓬漆黑的血『液』。 刀勞鬼從樹上狼狽落下,隨即,身後轟然炸開,它慌『亂』的滾地避過,卻還是被氣浪掀的滾了好幾圈。 待雨聲恢復,風聲呼呼,它滿臉痛苦的站了起來。 粘在手上的金『色』箭矢被它一咬牙生生捏爆了。 它的手一片血肉模糊,能看到其中的白骨。 刀勞鬼神『色』扭曲,滿臉的怨恨。 可是,周身萎靡的氣息中也透出了隱隱的懼意。 第一次,它還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即使不願意承認,但是,它的確是害怕了。 它看了一眼車的位置,已經快要消失在它的視野中了。 下意識的,它鬆了一口氣。 但是,下一秒,它卻悚然一驚,渾身僵硬。 因為,它的視線對上了一雙眸光冰冷的人類的眼。 顧不上傷痕累累的身子,它轉身就跑。 …… 蕭驍收回右手放在了小白狐的腦袋上。 “想逃嗎?” 他低聲呢喃,“你逃不了的。” “蠱雕。” “去吧。” “桀桀~” 巨大的黑影出現在空中。 驟然的黑暗讓女子、黑框眼鏡男跟司機大叔都楞了一下,下意識的抬頭向窗外看去。 卻沒有多想。 畢竟現在本就是狂風大雨的晦澀天氣。 …… 黑影衝蕭驍點了點頭,然後,一飛沖天,向刀勞鬼逃跑的方向急速掠去。 “桀~” …… “吾主。” 阿煜平淡無波的聲音在心裡響起。 蕭驍神『色』一頓,眼底透出幾分意外。 畢竟,因為重傷未愈的緣故,除非他發問,阿煜基本不會主動出聲。 “阿煜。” 他低喚的語氣裡透出了幾分詢問的意味。 “刀勞鬼都是雌雄一起的。” “剛才那只是雌刀勞鬼。” “也就是說,還有一隻雄刀勞鬼在附近?” 蕭驍瞬間明白了阿煜的未盡之話。 “是的,吾主。” 這一聲後,阿煜再次恢復了沉默。 ..... “蕭驍先生。” 女子試探『性』的開口,“那個......” 蕭驍轉頭。 見此,女子莫名的有一種她可以發問了的感覺。 她愣了一下,才有些遲疑的開口,“你剛才說-” “我們不用去我朋友家了......是什麼意思?” 明明一開始說要去的是蕭驍先生。 怎麼都在半路上了卻說不用去了? ..... “我說的是也許不用去你朋友家了。” 蕭驍糾正道。 “哦。” 女子點頭,面上仍舊一片茫然。 那麼,是因為什麼讓蕭驍先生提出了這個“也許”呢? 她完全沒有發現這個契機啊。 剛才有發生什麼了嗎? ..... “所以,我們仍舊要去你的朋友家。” 蕭驍的話讓女子下意識的叫了一聲,“啊?” 她以為蕭驍先生的也許就是肯定的意思。 結果還是要去嗎? 是因為又發生了什麼嗎?還是發現了什麼? 女『性』的第六感這麼告訴她。 ..... “不然,你的朋友家大概會有些麻煩了。” 蕭驍說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女子想問得更具體點。 “雨停了。” 蕭驍突然的題外話讓女子一愣,想要問的話也不由得嚥了回去。 她下意識的看向窗外。 果然。 明明之前還是陰雲密佈、狂風驟雨的天氣。 現在